直到我漸漸發(fā)現(xiàn),林景川轉(zhuǎn)述的來自許沅的分析越來越多:
“許沅說你的作訓(xùn)服太新了,不像常訓(xùn)練的?!?/p>
“她說你手表是定制款,普通家庭買不起?!?/p>
“她說你眼神閃爍,可能不夠誠實。”
直到這次野外集訓(xùn),她站在篝火旁,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音量說:
“我見過太多偽裝。她這做派,跟女特務(wù)有點像。”
林景川沉默片刻,對我說:“許沅是專業(yè)人士,她只是擔(dān)心我。”
我深吸一口氣,撥通了父親的電話:
“下連隊的事先放放,我需要在作訓(xùn)科整頓一下風(fēng)氣。”
有些仗,必須在自己的陣地上打。
……
等我回到篝火旁,氣氛明顯變了。
探究、懷疑的目光釘子似的扎在我背上。
林景川看了我一眼,眉頭微蹙,沒說話。
許沅卻像沒事人一樣,拍了拍身邊緊挨著林景川的空地,那地方窄得只夠放半個背包。
“沈同志,坐啊?!?/p>
她嘴上招呼著,身體卻紋絲不動,牢牢占據(jù)著林景川身邊最親近的位置。
一圈人圍著篝火坐得密不透風(fēng),哪里還有我的地方?
“不了,這位置還是許同志坐更合適?!?/p>
我嗤笑一聲,拎起自己的小馬扎就要換個地方。
手腕卻被林景川一把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