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,聲線沙啞:“先去機場,把孩子們送到澳洲再說。至于那個人,我再想想。”
蘇曼盯著他的背影,抿了抿唇,最終還是沒再勸什么。
她知道,溫宏業心里已經動搖了。
溫穗回到公寓,客廳的燈還亮著。
溫崢四仰八叉地躺著,電視屏幕里的賽車正撞得火花四濺。
他最近沒工作,就待在公寓打游戲,或者跟霍汀筠出去玩。
聽見開門聲,他仿佛先知一樣,問道:“回來了?爸媽沒為難你吧?”
“沒有。”溫穗懶得問他怎么知道那兩人來找過自己,換了鞋,將大衣扔在衣架,“他們出發澳洲了?”
“剛起飛沒多久,阿月給我發的消息。”
溫崢暫停游戲,轉頭看向她,“他們沒從你那拿到錢吧?”
“嗯,”溫穗端起桌上的溫水,指尖碰了碰杯壁,“所以最后那兩窟窿怎么填的?”
“聽說是爸找了個人借的錢,具體是誰不清楚,只知道手筆大得很,一下子就湊夠幾百個。”
溫崢嘖了聲:“我看那人肯定沒安好心,爸這是飲鴆止渴。”
溫穗手指微微一頓。
有人借錢?
而且一出手就幾百個。
她思索片刻,又問:“你知道溫宏業為什么非要往賭場項目里砸錢?”
幾家賭場而已,投資這么多,是想打造皇宮?
“誰知道呢。”溫崢表示與我無關地聳肩,“去年溫承嘉跟我提過一嘴,說那項目能一本萬利,具體怎么個萬利法,他沒細說。”
“我當時還勸他別太貪心,結果他根本不聽,講是什么難得的機會。”
溫穗若有所思。
溫宏業一向精明,不會做沒把握的事,除非那賭場項目背后藏著更大的利益,大到讓他甘愿冒這么大的風險。
她放下水杯:“我先去洗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