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姬賭氣轉身跑出去!
無涯子揉著手臂,說:“道爺我打了那么長時間的仗,乏了,回去洗洗睡。”
說罷他抬腳走出去。
荊鴻和茅君真人對視一眼,也走了出去。
沈天予和元瑾之也乏了,二人向白鳳告辭。
獨孤城問白鳳:“你屬下人還有活的嗎?”
白鳳極輕地搖搖頭,“沒人來向我匯報,外面已亂成一團,他們非死即傷。”
獨孤城也想走。
無涯子在門外探頭朝里喊:“獨孤,我和茅君真人、荊鴻、天予打得時間太長,體力消耗殆盡,累極。你和宗衡是后來的,打的時間不長,你們師徒倆商量一下,輪流在這里照拂白鳳。那龍鱗鳳羽,她還沒交出來呢。她若傷重身亡,我們將竹籃打水一場空。”
獨孤城面色沒有太大變化,心中卻暗罵這老道士,悶著壞。
硬把他和白鳳往一處撮合。
聽到無涯子又沖白鳳高聲道:“白鳳丫頭,你休聽獨孤小子胡說八道!他是有妻子,但他妻子三十多年前就去世了。他這人特別深情重情,你如果能把他拿下,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!”
性子一向孤冷,獨孤城難得失態。
他抓起茶幾上一只茶盅,要去打無涯子的嘴。
剛要扔出去,忽聽元瑾之在門外說:“獨孤前輩,那茶盅有可能是明代的古董,價值不菲,且只此一只,您悠著點。若打碎了,不可復制,不好賠。”
獨孤城只得將茶盅放下。
他心中暗道,連這個瑾之丫頭也學壞了。
一幫人這是硬要撮合他和白鳳。
可是他心中只有亡妻酈兒。
獨孤城看向倚躺在貴妃軟榻上的白鳳,“請恕我失禮,我心中只有我妻子,哪怕她已去世多年,仍無人可代替。我去叫我師父,他和我同時來到此處,且功力勝于我。”
白鳳眼露失落。
宗衡是身手高超不假。
可是他太老了。
獨孤城無論哪哪兒,都是極好的良人。
白鳳眼神幽幽望著獨孤城,“我們族人幾百年前中過魔咒,世代生女,永不生男,且族人活不到五十歲。我沒幾年活頭了,你不想娶我也罷,可否在這鳳虛宮多留幾年?把我當作老友即可。我知道這有些唐突,可你回去也是尋一處靈山秀水,避世修行。這鳳虛宮是世間少有的洞天福地,不比外面那些山山水水好?你留在此地,可助你的修為大長,也可助我穩固勢力,一舉兩得,互惠互利。成年人,談不了感情,也可談利益。”
話音剛落,外面傳來宗衡的聲音,“獨孤,你我且留在這里修行幾年也可。白鳳此言不假,此處靈氣的確比任何地方都充裕。”
獨孤城額角微微發悶。
連師父那種不理紅塵俗事的人,居然也來湊熱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