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著凌然,問:“你剛才為什么說我把門敲爛她也不會開?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她到底在哪?”
凌然臉上露出惡劣的冷笑,故意氣他:“我就算知道又怎么樣?小爺我高興就說,不高興就不說!現(xiàn)在老子很不高興,所以……就不告訴你!氣死你!”
其實凌然知道的也不多。
他只是前段日子發(fā)現(xiàn)沈念安和熙熙突然搬走了,至于搬去了哪里,他根本不知道。
甚至連熙熙都從那家小區(qū)配套的幼兒園退學(xué)了。
他嘗試用微信聯(lián)系過沈念安,但她似乎總是很忙,有時候聊不上兩句,那邊就像突然斷線了一樣,再也沒有回復(fù)。
現(xiàn)在看到簡洐舟這副急切卻又一無所知,連沈念安搬走了都不知道的吃癟樣子,凌然心里莫名地平衡了一點,甚至有點暗爽。
他欣賞夠了簡洐舟難看的臉色,再次毫不客氣地,“砰”地一聲,把門摔上,徹底隔絕了外面那個讓他看著就不爽的男人。
簡洐舟站在緊閉的門外,臉色鐵青,像是活生生吞了一只蒼蠅般難受。
他狠狠閉了閉眼,壓下心里的怒火,迅速拿出手機,一邊走向電梯,一邊撥通手下的電話,冷冷命令:“立刻去給我查沈念安和她兒子搬到哪里去了,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!”
下了樓,他坐進(jìn)駕駛座,并沒急著發(fā)動車子,只摸出煙盒抖了根煙出來,叼在嘴邊點燃。
他降下車窗,手肘搭在窗沿,目光沉沉地望向沈念安住的那層樓。
窗戶是黑的,一絲光也沒有。
他就這么坐著,一根接一根地抽,直到煙盒空了,車廂里彌漫著濃重嗆人的煙味。
夜深了,外面忽然噼里啪啦下起大雨,冷風(fēng)卷著雨點子斜斜打進(jìn)車?yán)铮瑸R在他臉上手臂上,冰涼一片。
他被這涼意激醒,抬頭再次看向那扇窗。
依舊漆黑。
他眼底滿滿的失落。
面無表情地關(guān)上車窗,發(fā)動了車子,駛?cè)朊C5挠暌梗芸煜Р灰姟?/p>
第二天,手下急匆匆找到他。
“是找到了沈念安和她孩子嗎?”
他迫不及待地問道,漆黑的眸子露出期待之色。
“不,不是,簡總,白夢死了。”
手下向他匯報。
簡洐舟眉頭緊擰,隨意問了句,“怎么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