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喘息著,極其不情愿地松開了她的唇,但手臂依舊緊緊環(huán)著她的腰,額頭抵著她的額頭,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,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欲潮未退。
“你醒了……”
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,帶著情動后的磁性。
沈念安臉頰爆紅,又羞又氣,心臟狂跳得幾乎要沖出胸腔。
她手忙腳亂地想從他懷里掙脫出來,語氣帶著驚惶和惱怒:“簡洐舟,你放開我,你怎么能趁我睡著……”
“是你先回應(yīng)我的。”簡洐舟打斷她的話,眼神灼灼地盯著她,“安安,你剛才很熱情。”
他咧嘴笑了笑,“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誠實多了,你明明還是愛我的。”
沈念安被他這句話噎得說不出話,臉上紅一陣白一陣。
“那是因為我做了噩夢,被嚇到了。”她強行找了個蹩腳的借口。
“噩夢?”
簡洐舟挑眉,顯然不信,拇指曖昧地擦過她微微紅腫,泛著水光的唇瓣,低笑一聲,“什么樣的噩夢,會讓你嗯……發(fā)出那種聲音?還會這樣抱著我?”
他學著她剛才在睡夢中環(huán)住他脖頸的動作,眼神玩味。
沈念安被他堵得啞口無言,臉頰燙得能煎雞蛋。
她用力掰開他環(huán)在她腰上的手,從他懷里掙脫出來,站起身,踉蹌著后退了兩步,氣息不穩(wěn)地整理著自己被弄亂的衣服和頭發(fā)。
“說是噩夢就是噩夢。”
簡洐舟看著她這副羞惱交加,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的模樣,低低地笑了起來,心情似乎變得極好,連腿上的疼痛都仿佛減輕了不少。
他靠在長椅背上,好整以暇地看著她,眼神里充滿了志在必得的暗光。
“好,是做噩夢。”他從善如流地承認,唇角勾著愉悅的弧度。
“太陽曬夠了,該回去了!”
沈念安氣呼呼的推起一旁的輪椅。
回到病房,沈念安臉上的熱度漸漸消退,
她刻意板起臉,不再看簡洐舟,只專注于照顧病人的本職工作,倒水、遞藥、調(diào)整床鋪,動作刻意保持著一板一眼的距離感。
簡洐舟將她這副強裝鎮(zhèn)定的模樣盡收眼底,唇角微不可查地彎了彎,并未再出言逗弄,只是配合地喝水吃藥,目光卻像黏在她身上一樣。
傍晚,熙熙被接來了醫(yī)院,“失憶”的簡洐舟,不多久就接受了自己有個六歲的兒子。
深夜的VIP病房格外安靜。
沈念安側(cè)躺在陪護床上,熙熙在她懷里睡得正香,小家伙軟乎乎的身體依偎著她,帶來一種踏實溫暖的慰藉。
她也終于有了一絲睡意,意識漸漸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