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效果微弱了許多。那石頭只是表面光澤略微亮了一瞬,孔洞并未消失。葉凡感覺到,作用于外物,尤其是改變其固有形態和本質,消耗巨大,且需要他對目標物的“真實”結構有更深刻的認知。
“看來,這權柄目前更擅長作用于概念、狀態、規則層面,直接改變物質基礎還力有未逮。”葉凡心中明悟,“而且,對自身的效果遠勝對外界。”
即便如此,這也足以讓葉凡的實力和生存能力提升一個檔次!試想,在激烈戰斗中,他能不斷“界定”自身狀態處于“非疲憊”、“非重傷”(并非治療,而是暫時否定疲憊和重傷的狀態),這將帶來何等巨大的優勢?
“老墨,幫我護法,我熟悉一下這新能力。”葉凡對墨菲斯說道。
墨菲斯點頭,走到洞口,寂滅氣息自然散發,將整個骨洞籠罩,隔絕內外。
葉凡沉浸在對真實權柄的探索中。他不斷嘗試各種“界定”,從恢復自身狀態,到輕微影響周圍環境的規則(比如讓一小片區域的灰霧暫時變得“稀薄”),再到嘗試將那絲“寂滅”之意融入攻擊……
時間在專注的修煉中飛快流逝。
數日后,當葉凡再次睜開眼時,他整個人的氣質似乎又有了些許變化。少了幾分之前的浮躁,多了幾分沉凝與內斂,眸底深處,那混沌光華流轉不息,仿佛能洞見萬物表象下的真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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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掌心的紋路更加清晰,對三影之力的掌控也明顯嫻熟了許多。雖然距離完全掌控真實權柄還差得遠,但至少不再是之前那種懵懂粗淺的狀態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葉凡站起身,活動了一下筋骨,狀態已然恢復到巔峰,甚至比之前更勝一籌。
墨菲斯回過頭,空寂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瞬,微微頷首,表示認可。
葉凡拿出錢掌柜給的地圖,又回憶了一下血羽鴉隨后傳輸過來的、關于沉默回廊入口的零星信息。信息很模糊,只提到最近可能在“背信者之淵”附近有空間異動,與錢掌柜之前的情報吻合。
“背信者之淵……那地方可不好去。”葉凡眉頭微蹙。那是遺忘墳場中有名的兇地之一,傳說那里是古老時代一場涉及諸多種族的巨大背叛事件的終結之地,契約規則在那里徹底崩壞扭曲,形成了獨特的險惡環境。
“走一步看一步。”葉凡收起地圖,眼神堅定,“先去背信者之淵附近看看,希望能找到線索。”
他看了一眼手指上的無息納戒,感受著懷中那張保命的“小虛空遁”陣圖,又看了看身旁可靠的同伴。
前路依舊迷茫,危險重重。
但擁有了初步掌控的真實權柄,他心中那份打破僵局、掙脫債務枷鎖的信念,卻愈發熾烈。
沉默回廊,我來了。
倒要看看,是你這契約墳場埋葬我,還是我葉凡,從中取回屬于我的“真實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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