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葉凡左手食指上的暗鴉之誓戒指,灼熱感陡然加劇,仿佛燒紅的烙鐵!
冰冷的意念再次強行闖入他的腦海:
“警告!距離利息支付截止時間還剩一炷香。”
“檢測到債務人賬戶余額不足。”
“啟動強制追償程序預備階段……開始鎖定債務人坐標……”
葉凡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他能感覺到,一股無形的、充滿惡意的意念已經如同蛛網般蔓延開來,開始搜尋他的確切位置。
“媽的!真要來了!”葉凡猛地站起身,卻因為牽動傷勢而一陣踉蹌。
墨菲斯眼神一凝,周身寂滅之力微微鼓蕩,將葉凡護在身后,冷眼掃視著四周逐漸變得粘稠和充滿壓迫感的空氣。
往生客棧大堂內的氣氛也驟然緊張起來,僅有的幾個客人都警覺地停下了動作,看向葉凡的方向。錢掌柜趴在柜臺后,小眼睛瞇了起來,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算盤,不知在算計什么。
就在葉凡以為在劫難逃,甚至開始考慮是不是要強行催動殘破的金丹,做最后一搏時,他識海深處,那枚一直沉寂的、由穢源珠蛻變而成的混沌珠子,忽然極其輕微地震動了一下。
一股微弱卻無比精純的、帶著某種“虛無”與“歸寂”意境的能量,從中逸散出一絲,融入了葉凡的識海。
這絲能量是如此微弱,以至于正處于極度緊張中的葉凡幾乎忽略了它。但下一刻,那原本如同附骨之疽般鎖定他的、來自暗鴉之誓的追蹤意念,竟然出現了一瞬間的模糊和偏差,仿佛突然失去了明確的目標。
與此同時,葉凡腦海中的系統提示音,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干擾雜音,突兀地響起:
“檢測到未知規則干擾……強制追償程序坐標鎖定失敗……”
“程序暫時中斷……重新計算中……”
“利息支付期限順延十二個時辰……”
葉凡愣住了。
墨菲斯眼中閃過一絲訝異,周身的寂滅之力緩緩平復。
柜臺后的錢掌柜,敲打算盤的手指停了下來,小眼睛里精光一閃,若有所思地看向葉凡,仿佛第一次真正認識這個看起來狼狽不堪的年輕人。
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,如同潮水般退去。
葉凡站在原地,大口喘著氣,后背已被冷汗浸濕。他茫然地內視識海,那混沌珠子已經恢復了沉寂,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錯覺。
但腦海中系統關于支付期限順延的提示,以及暗鴉戒指那略微降低的灼熱感,都明確告訴他,剛才那瞬間的異常是真實的。
是……穢源珠?它那蛻變后的新能力,竟然能干擾暗鴉的債務追蹤?
葉凡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。這破珠子,每次沉睡醒來,總能給他帶來一些“驚喜”(或者驚嚇)。
雖然不知道這種干擾能持續多久,是否會有副作用,但至少,他贏得了寶貴的一天喘息時間。
一天!他必須在這一天里,弄到剩下的四千多點,或者……找到其他應對暗鴉追債的辦法。
葉凡抬起頭,看向錢掌柜,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光芒,盡管這光芒深處依舊充滿了疲憊和焦慮。
“錢掌柜,”他的聲音有些沙啞,卻帶著一絲決絕,“還有沒有……來錢更快的‘特殊委托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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