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除了那三塊劣質(zhì)結(jié)晶和契約殘片,主要的收獲都已轉(zhuǎn)化為即戰(zhàn)力。葉凡滿意地揮舞了一下手感更沉、氣息更悍的糞叉,感覺安全感提升了不少。
他將那三塊劣質(zhì)結(jié)晶直接兌換成了陽壽。
【叮!兌換成功,陽壽+15天。當前陽壽:-9987天。】
看著那依舊觸目驚心的負數(shù),葉凡剛剛升起的些許喜悅瞬間被沖淡。“任重而道遠啊…”他嘆了口氣,將目光投向最后那塊【仲裁契約殘片】。
這殘片入手冰涼,材質(zhì)非金非鐵,上面的刻痕古老而模糊。他嘗試注入靈力,殘片毫無反應(yīng)。又用神識探查,也只能感受到一片混沌以及一絲極其微弱的、與胸前徽章同源的契約波動。
“研究?怎么研究?”葉凡撓頭,順手將殘片也揣進了懷里,與那幾塊能量充沛的核心放在了一起。“等以后有機會再說吧。”
他并沒有察覺到,當契約殘片與他懷里那幾塊尚未使用的【高度凝練銹蝕核心】靠得極近時,殘片邊緣那一道極其細微、仿佛天然形成的裂紋,微微閃爍了一下,一絲無形無質(zhì)、甚至連系統(tǒng)都未曾警示的隱秘印記,如同水蛭般,悄然滲透進了其中一塊銹蝕核心的內(nèi)部,與之徹底融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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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遠在無數(shù)位面之外,一片被圣光與凈言籠罩的純白國度中。
一座高聳入云的尖塔頂端,凈言師伊莎貝拉正閉目凝神,周身環(huán)繞著無數(shù)流動的凈化符文。突然,她面前懸浮的一顆純凈水晶球內(nèi)部,泛起了一絲幾乎微不可查的、帶著銹蝕與契約氣息的漣漪。
伊莎貝拉猛地睜開雙眼,那雙如同冰湖般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。她伸出纖長的手指,輕輕點在水晶球上,凈化之力涌入,試圖追溯那絲漣漪的源頭。
“哼…熟悉的污穢…還有…令人作嘔的債務(wù)氣息…”她紅唇微啟,聲音冰冷,“葉凡…你果然還沒死。不僅沒死,似乎還沾染了更多不潔的力量…”
水晶球中的景象模糊不清,只能隱約看到一個遍布銹蝕的峽谷輪廓,以及一道微弱但確鑿的、屬于“彼岸之鑰”和“仲裁之橋”的混合波動。
“躲在這種規(guī)則的垃圾堆里么…”伊莎貝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“看來,‘鑰匙’的持有者,比我想象的更能折騰。也好,就讓那些被債務(wù)驅(qū)動的骸骨和銹蝕的怪物,先陪你玩玩吧。”
她指尖凝聚起一點極致純凈、卻又蘊含著恐怖侵蝕力的光芒。
“當你被逼到絕境時,自然會明白,唯有投入‘凈’的懷抱,才是你唯一的救贖…”
光芒射入水晶球,那絲微弱的漣漪瞬間被凈化、抹除,再無痕跡。但一道無形的、基于“凈化”法則的追蹤標記,已經(jīng)順著那瞬間的連接,朝著銹蝕峽谷的大致方向,跨越層層空間,悄無聲息地彌漫而去。
巖洞內(nèi),葉凡突然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。
“奇怪,這破地方陰風(fēng)陣陣的…”他嘟囔了一句,緊了緊衣領(lǐng),并未在意。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熟悉強化后的幽冥糞叉,以及思考下一步該怎么利用“臨時工”身份去“創(chuàng)收”上。
他并不知道,來自凈教的威脅,并未因距離而消失,反而因為他意外觸動的契約殘片,再次悄然逼近。
峽谷之外,灰燼平原上,“獨眼”率領(lǐng)的骸骨收稅官大隊,依舊在如同梳子般搜尋著他們的蹤跡。峽谷之內(nèi),剛剛被“合法搶劫”的銹蝕怪物們,在黑暗深處發(fā)出不甘的低吼。
暗流,已在無聲中匯聚。葉凡的還貸之路,注定無法平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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