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樂和酒精加速了曖昧氣息的催生,酒吧里暗潮涌動,一觸即發。
許瑛瑜極其厭惡地掃過周圍那些惡心黏膩的眼神,上挑的眼尾拉出一抹鋒利的弧度,眼底的陰翳毫無遮掩。
他拎起卡座上的外套搭在白妄的腦袋上,又將衣擺整理好,這才以一個占有欲極強的姿態將人攬住,半抱著往外走。
唐芮從舞池浪完回來,就看到一個色狼將白妄的腦袋蒙住,半強迫地將人往外帶,整個人都要炸了。
膽敢占他妄哥的便宜,他跟他拼了!
他倏地一下沖了上去,猛地扯住色狼的胳膊,“喂,是不是有點太明目張膽了?”
許瑛瑜突然感受到一股力道,側頭撇去,眼神陰郁。
唐芮這才看清色狼的樣子,極美且熟悉的一張臉,他用他醉意朦朧的遲鈍大腦扒拉出眼前這個人的名字,“色、色狼許瑛瑜!”
“你怎么在這?”
“把我妄哥放下!”
說著,上手就要把白妄搶回來。
許瑛瑜手腕向內轉動,手肘向外一懟,輕松掙脫開唐芮的手臂,隨即一個砍刀砍向對方的脖子,動作干脆利落。
唐芮感受到喉結猛地一疼,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脖子艱難地咳了幾下。
許瑛瑜看著姿態痛苦的唐芮,薄唇輕掀,道歉道的毫無誠意,“是你啊,不好意思,我以為是變態。”
唐芮疼的淚花子都要出來了,暗罵一句:艸,這下手也太黑了吧!
不過也沒忘記正事,“誤會誤會!給你添麻煩了,把人給我吧,我送他回去。”
他一邊打著哈哈,一邊又伸出了胳膊。
許瑛瑜的視線在唐芮的胳膊上停滯了幾秒,忽而瞥了一眼唐芮,“不麻煩,我送他。”
說罷,毫不停留地繼續摟抱著懷里的人朝外走去。
唐芮無法描述那一眼,危險、陰鷙、濃重的獨占欲,他的身體像是被定住一般,直到許瑛瑜帶著白妄的身影消失,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依然沒有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