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魚有些臉紅了,聽著這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稱呼,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靜了片刻,才聽見男人沙啞開口:“她窩里橫。”
寧魚剛轉過去的身,一下就轉了回去,狠狠刮了他一眼。
她不瞪這眼還好,一瞪這眼更加顯得他那話有可信度。
厲時雁挑眉。
護士也笑了。
寧魚多少有點抹不開面,但到了重新換藥包扎的時候,還是老老實實地走了回去。
他那手臂上出個不停的血,寧魚光看著就揪心,眼淚不受控制地冒出來,一把抓住他另一只大掌:“疼你就告訴我,或者你捏我的手就好了。”
“還真是太心疼你男朋友啊。”護士瞧了一眼兩人握著的手,笑得越發曖昧了,打趣道:“是啊是啊,疼你就說出來厲醫生,我保證輕點。”
厲時雁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寧魚:“疼。”
護士一聽當時就笑了,也沒管厲時雁,該怎么上藥就怎么上藥,半點沒轉移注意力,一點沒輕。
她可看出來了,人家小情侶膩歪呢,跟她可沒有半點關系。
“啊?你剛才不還說不疼嗎?”寧魚看著剛用鑷子夾起酒精棉,還沒放下去的護士,又看向厲時雁。
“誠然,我剛剛就是硬撐的。”厲時雁煞有介事地看著寧魚,“現在就是很疼。”
這人說法未免變得也太快了。
一會兒咬死說不疼,一會兒人家還沒碰就開始喊疼。
寧魚也就在心里吐槽他兩句,想了想,兩只手都放進她掌心:“那你,那你捏我的手,我就能感同身受了。”
卻不想,厲時雁的大掌拍開了她的兩只手,“不要。”
寧魚以為他是擔心自己疼,“沒事,我不疼的,你捏吧。”
他皺眉搖頭:“別人都說打一個巴掌給個甜棗,我這一巴掌夠大的,你不得給個大一點的甜棗?”
寧魚看著他,聽著這話邏輯怪清晰的,伸手探了探他額頭上的溫度:“怪不得看起來清醒了不少,原來降溫了。”
“別打岔,甜棗呢?”
他看著她問。
“甜棗…明天,明天你醒了,保證給你。”寧魚說著。
換了藥護士就離開了,走的時候還帶著笑,看著寧魚和厲時雁兩個人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