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薏,你跟我說說話,好嗎?”
“你怎么不說我欲擒故縱了?”舒薏有氣無力的聲音輕易擊穿了男人最深處的虛偽。
段書恒看不得舒薏這要死不活的模樣,低沉的嗓音里夾著內疚:“是我錯怪你了。”
“真是可笑……”她低低笑出聲,尾音卻顫得不成調,仿佛連呼吸都帶著細小的裂痕。
“醫生說你要等你醒了以后做測試,我會陪著你,哪兒也不去。”
舒薏空洞的目光短暫的在他臉上停留片刻,眼里沒有段書恒以為的喜色,她好像不期待他真的會留在這陪她。
她不愿意再說話,段書恒也只當她心情不好,先離開了病房。
去找醫生的路上,段書恒接到了另一家醫院的電話,那是方梨產檢的醫院。
“段先生,方小姐摔了一跤,有先兆流產的情況。”
醫生略顯焦急的語氣幾乎是一瞬間讓段書恒腳下的步子改變了方向。
舒薏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,護士推著輪椅進來。
“舒小姐,我們這邊要去做檢查了。”
看到護士后,舒薏撐著自己軟綿綿的身子坐了起來。
“我先生呢?”
“是醫生叫我來的,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您先生,您要等嗎?”
舒薏看了一眼放在床頭的手機,倏地笑了,不用猜也知道段書恒又被方梨叫走了。
他現在的承諾和放屁也沒什么區別。
“舒小姐?”
“麻煩你扶我一把。”
護士隨即過來扶著她從床上下來坐上了輪椅,她本就渾身沒什么力氣,這輪椅安排的很體貼。
于是她好奇的問了一句:“怎么還安排了輪椅?”
“這是醫生安排的?”
“你們醫院的醫生還挺體貼。”
護士笑了笑:“可能吧,但他平常是個挺冷淡的人。”
從病房區到心理科跨越了一整棟樓,夜晚的心理科沒有人,長長的走廊十分寂靜。
護士推開了檢查室的門,推著舒薏進去后就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