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之下。
數(shù)十個浩然峰弟子被抬上浩然峰。
無一例外,這弟子全都被敲悶棍了,渾身衣物被扒得干干凈凈,只能用樹葉遮擋小蟲子。
”何人膽敢如此!”
”究竟是誰下的黑手?”
浩然峰首座謝千山目睹此景,面色如烏云壓頂,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。他的眼眸中閃爍著凌厲的寒光,仿佛要將一切生靈凍結(jié)。
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,這股憤怒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燒,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。而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,他的臉上仿佛被無形的巴掌狠狠地扇了幾記,火辣辣的感覺讓他幾乎無法自持。
沒錯,就是被狠狠打臉。
更是在赤果果的挑釁!
挑釁他這個浩然峰首座之威嚴(yán)!
去小靈山的弟子那么多,偏偏就逮住他浩然峰弟子搞,這不是打他的臉是干什么?
“不……不知道。”一名弟子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,顯然是對謝千山的怒火和威嚴(yán)感到恐懼。
“什么?”謝千山眉頭一皺,雙眸中射出如鷹隼般銳利的光芒,他怒視著下方的弟子,聲音如同雷霆般吼道:“你們都是廢物嗎?連是誰都沒發(fā)現(xiàn)?”
“不是的,師尊息怒!”弟子們紛紛跪倒在地,顫抖著聲音解釋,“等我們趕到現(xiàn)場的時候,諸位師兄弟已經(jīng)被打暈在地,不省人事了。”
大殿中,氣氛緊張得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。眾弟子低著頭,大氣都不敢喘一聲,生怕一個不慎就激怒了這位暴怒的師尊。
”真是好手段!”
謝千山猛地一拍座椅扶手,咔嚓聲中,扶手應(yīng)聲碎裂,木屑四濺。
”師尊,膽敢如此明目張膽地伏擊我浩然峰弟子,放眼整個外門弟子群,怕也只有那個林逍遙了。而且,聽說他昨日還遭到了我們弟子的嚴(yán)懲……”一名弟子小心翼翼地猜測著。
”你既然已經(jīng)知道了他昨天被我們狠狠修理了一番,為何還要說出這種無腦之言?”
”你的腦子是被狗啃了嗎?”
聽到這位弟子的言語,謝千山頓時面色鐵青,不客氣地呵斥道,”他生生承受了一百三十鞭的懲罰,能活下來已經(jīng)是天大的恩賜了,怎么可能還有力氣在今天跑到小靈山去報仇?”
”師尊教訓(xùn)得對,是我糊涂了。今天我們在小靈山確實沒有看到林逍遙的影子,他應(yīng)該還在床上茍延殘喘。”
“那……有沒有可能是六大主峰中某一峰的人干的。”
聞言,謝千山眼眸微微一瞇,“給我查,掘地三尺都要把他找出來,無論是誰,我都要讓他付出沉重的代價。”
一想起自己的弟子被偷襲打暈,扒光,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抬回來,無數(shù)人對浩然峰指指點點,暗地里笑話他這個浩然峰首座,謝千山就氣得七竅生煙,恨不能將罪魁禍?zhǔn)状旃菗P灰。
……
另一邊。
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林逍遙,早已脫下黑袍,摘掉蒙面黑布,捯飭好自己,美滋滋的在小院內(nèi)美滋滋的清點戰(zhàn)利品呢。
他此番行動,看似沖動冒險,實則不然,反倒是極為縝密,每一步都做到了毫無破綻可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