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丫也真是夠慘的,從昨日畢云濤帶人來后,到目前為止她已經被吊了一天一夜,小小的身軀上全是腳印和巴掌印,可見其稚嫩的身體承受了何等的痛苦。
“畜生啊,丫丫你都下得去手,你沖我來啊,沖我來啊……”張三峰聲音嘶啞吼著,是那么的有氣無力。
同樣被吊著張三峰就慘多了。
他渾身上下就找不到一塊好地方,滿是猩紅的鞭痕,不少鞭痕還在滲血,而他那飽經風霜的臉,也早已高高腫起,紫青血紅,已是耄耋之年的他,滄桑歲月的老眼,本就黯淡的目光已十不存一了,整個人看上去再也沒有一點人形。
“沖你?好啊!”
“老子倒是要看看,是你的骨頭硬還是老子的棍棒硬。”
畢云濤獰笑一聲,扔掉手中的皮鞭,拿起一旁的狼牙棒,其上鋒利細密的鋼刺閃爍著幽幽寒光,凌空抽過。
砰!
砰!
……
狼牙棒每一次落下,張三峰皆會發出一聲有氣無力的慘叫,同時身上會濺起一蓬血霧。
“讓你不知好歹!讓你不給我鎮元符!讓你不把那小雜碎交出來!”隨著每一次狼牙棒狠狠落下,畢云濤便嘶吼咆哮怒罵一聲,活脫脫一副如瘋如魔的樣子,恨不得把張三峰整個人都打爛。
“唔唔…唔唔……”
眼睜睜看著爺爺被毒打,鮮血飛濺,被抹布堵住嘴的丫丫,哽咽呼叫,但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,淚如泉涌。
“嗚…唔……!”
就連那只叫大黃的大黃狗也嗚咽不止,它自然也沒逃過厄運,不僅被一樣吊著,更是被鋒銳的鐵鉤穿過兩條后腿,鮮血淋漓,帶著血絲的白骨都隱隱可見。
整個場面,儼然就是一幅人間地獄。
畢云濤如惡魔般獰笑嘶吼,一老一小一狗在被肆意折磨。
小院內,除了畢云濤,還有三個神劍宗弟子,修為雖然也是筑基一重,但身上散發的氣息卻沒有畢云濤凝練雄渾,顯然是剛剛跨入筑基境不久。
瞧見畢云濤下死手,就如魔怔一般,三名神劍宗弟子面色微變,紛紛上前勸說。
“師兄,使不得啊,莫要真把他打死了,不然上面怪罪下來,我等吃罪不起啊。”
“對對對,師兄,你的目的是得到鎮元符,抓住那小子報仇,可不能為了出氣最后啥也沒得到不說,還被宗門降下重罰,那可就得不償失了。”
聞言,畢云濤朝張三峰狠狠吐了口唾沫,“一個混吃等死的老廢物罷了,誰會管他的死活。”
話雖如此,但畢云濤還是停手了。
停倒是停了,不過畢云濤心中怒火未消,目的未達,只是看張三峰那奄奄一息的慘樣,明顯是不能再打了,不然就真的出人命了,旋即他陰冷的目光移至那被吊著的大黃狗身上,臉上浮現出猙獰可怕的笑容,“呵呵,你們不是一直將這死狗當作家人嗎,很好,老子今天就當著你們的面把他烤來吃了,來,把這死狗給老子宰了。”
好嘞!
三名神劍宗弟子當即拔出長劍,一步一步地緩緩走向吊著大黃狗,嘴角掛著戲謔狠厲的笑容,“還別說,揍了一夜,真有點餓了。”
“你…!”
見此一幕,張三峰原本黯淡無神的眼眸中,猛地閃過一抹駭人寒光,只是話還未說出口,便止不住噗地噴出一口鮮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