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策坐在大廳中,秦世忠拿出了自己珍藏的老酒。
“賢侄,你今日真是兇險,被抓這么大的事情,怎可不那狗東西做什么?他人都不肯來,顯然是對你不重視。”
秦世忠和薛禹章乃是文武兩派之首,所以一向不和。
這一次因為林策,竟然引來兩方頭頭爭相來保,也算是汴京的一種奇景了。
“叔父,也不是我通知的,應該是我在文淵閣的幾位同僚幫我通知的人。”林策哭笑不得,他也沒想到高崖他們這么給力,竟然能通知這么多人。
只是他比較好奇,李景春怎么沒來。
按理說身為舅舅,這么大的事情不露個面也太說不過去了。
“算了,不聊他了,這次請你來府上,其實有一件事難以啟齒。”秦世忠撓著頭,看著很是頭疼的樣子。
林策倒是有些古怪了。
鎮國公能有什么煩惱?難道是朝堂上的事情?
“你腦子好,還以詩入道了,那你應該算是半個先生對吧?”秦世忠抓著林策的肩膀說道。
“這從何說起?叔父究竟要如何?”
林策哭笑不得,秦世忠現在是把自己當成讀書人了嗎?
他前世可是武夫!
“哎……”秦世忠一臉郁悶,正巧這時候陳圣陳謙走了過來。
老頭子自從當初未能破解星河遺夢,自覺白來了一趟,正要回去時被秦世忠留下。
秦世忠邀請陳圣成為國公府的先生,教導秦軒秦玨讀書。
結果嘛……
只見陳謙本該打理精細的一頭白發,現在凌亂無比,身上的衣物更是破敗不堪。
老頭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,看著別提有多慘了。
“朽木不可雕也!鎮國公,老夫再也忍受不了了!”陳謙憤怒的喊道,他一把拍在桌子上,身上竟然涌動出一縷浩然氣。
秦世忠連忙上前,好說歹說安撫陳謙的怒火。
林策見狀,便大致明白了。
這位陳謙陳老爺子是當今棋圣,他以棋入道,乃是大儒。
只不過儒道有東西之分,李尚安的蜀地麓山書院乃是西部的儒道魁首,而陳謙乃是東部文遠書院的人。
說起來陳圣也是三品大儒,不然秦世忠當初不會邀請他來破星河遺夢。
“見過陳圣。”林策恭敬拱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