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女兒會不會制香,她比誰都清楚,魏氏故意送香過來怕是有別的心思。
到時候做的香出了什么岔子,魏氏肯定會落井下石。
辛纓進了門,站在她娘身后,“我信姨娘的話,如果真以為是我做的,估計姨娘早讓家丁把我抓回祠堂去。”
魏氏急忙解釋,“姑娘說笑了,妾身聽說你要制香囊送給太妃,立刻挑了好些個送過來,里面還有香方,姑娘若有不懂的,可隨時差丫鬟來問。”
魏氏假裝去放香料,在辛纓的房里轉了一圈兒。
沒有聞到自己想要的東西,想殺了采青的心思都有。
采青噘著嘴,小聲嘟囔,“姨娘,既然來了就搜搜,沒準您丟的香囊真在姑娘這里。”
辛纓冷靜地瞧著。
魏氏身旁的人狗仗人勢,前腳剛收拾了榮嬤嬤,又有一個大丫鬟跳出來。
辛纓假裝去收拾香料,偷偷拿了個東西藏在袖口里。
采青剛好看到,以為藏的是魏氏的香囊。
“姨娘,奴婢瞧見了。”采青激動地指著辛纓。
魏氏聽她信誓旦旦,扭頭笑道,“夫人,興許是誤會,妾身是看著纓兒長大的,她的為人我比誰都清楚。”
“姨娘,您就是太好說話了,才會被人欺負頭上,剛才奴婢親眼看到二姑娘藏了一個香囊在袖兜。”采青和她一個唱紅臉,一個唱白臉。
“纓兒是國公爺唯一的嫡女,還是未來的太子妃,她想要什么沒有,用得著去偷。你們也別欺人太甚,今日就讓你們搜,若搜不出來……哼!”
朗月是武將出身,和那些嬌柔的婦人不一樣。
她說話中氣十足,嚇得魏氏一愣。
“興許是采青看錯了。”
“我說搜!”朗月拍了桌子,震碎了桌上的青瓷小杯。
守在梨香院外的丫鬟聽著情形不對,小跑著去向忠國公告密。
府里人都知道,忠國公最疼魏姨娘,肯定會為她做主。
辛遠來的時候采青已經開始動手。
“夫人,老爺來了。”
魏姨娘急忙把采青拽開。
現在除了辛纓身上,屋里搜了個遍,沒有什么香囊。
采青不服氣,執意認為東西就在辛纓身上,她剛才都瞧見了。
辛遠進了門,走過去坐在朗月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