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丁手中,各握了一根腕部粗的棍子。
他們緊盯著辛纓,目光陰沉。
辛纓往里走,心里并不懼。
“你還知道回來!”辛纓聽到門開的聲音,眸底透出赤紅色。
辛纓走過去,站在她娘身旁,“這里難道不是我的家,爹若不愿讓我回來,可以寫和離書,女兒這就帶娘走。”
“住口!”辛纓心口疼,每次總能被辛纓氣到。
他是忠國公,是護國神將。
這個保護傘不倒,他永遠高人一等,是大周的神。
可今日,他的一切都被踐踏,毀在一桿瀝泉槍上。
辛遠氣惱,又不敢把辛纓怎么樣,只能回府調查,看看誰把他的槍給換了。
查來查去毫無線索,把錯怪在朗月身上,認定是朗月讓人做的。
想讓她跪在列祖列宗面前,聽他唾沫紛飛的數落。
可朗月根本不跪,坐在輪椅上和辛遠對峙。
他生氣啊。
朗月固執地不肯跪,處處挑他錯。
辛纓也是犟骨頭,明明有錯,卻趾高氣揚的,尾巴快翹到天上去。
“朗月,你也看到你女兒的德行,她今日女扮男裝跟著肅王,要進神機營當差,如果被圣上知道,我們全部都逃不掉。”
辛遠在屋里轉圈,氣得吹胡子瞪眼,直呼朗月的名字。
朗月抓著辛纓的手,并不上當,“外面發生了什么,我也有耳聞,纓兒做得沒錯。”
“你……”辛遠攥著拳頭,一腳踢翻面前的椅子,“她沒錯?多虧她自薦,把忠國公府所有人的命都捎帶上。”
魏氏抽噎著勸,想讓朗月勸辛纓放棄神機營,“夫人,現在不是寵她的時候,神機營千萬不能去啊,如果被圣上知道,整個國公府都完了。”
辛纓冷眼瞧著,見魏氏擰著帕子哭起來。
可見神機營很厲害,魏氏怕她飛黃騰達,想盡辦法來阻攔。
魏氏剛哭兩聲,就把辛遠心都哭亂了,哪怕延誤出征也要來哄。
而母親要強,斷了腿也沒掉一滴淚,從不會在父親跟前露出小女人的嬌羞樣,又處處都比父親強。
父親懼她武功好想利用她,又不想親近,才會在每次醉酒后,躲在魏氏的懷里求安慰。
“姨娘別哭了,爹如果不能按時出發,怕是先鋒官也要沒了。”辛纓聽不下去,只覺得聒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