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賣關子了,我知道你想學槍,可是你快二十年沒拿槍,還練得動嗎?”朗月毫不掩飾地嘲諷起他。
“我肯定練得動,就怕你教不會。誰讓你的好女兒給我沒事找事。如果當年的事敗露,我們國公府所有人都會死。”辛遠把辛纓的錯,推到朗月身上。
朗月看著辛遠,仿佛在看陌生人。
她教了不下千次。
什么法子都試了,但辛遠吃不得苦,神仙來教都沒用。
“我沒那本事,現在我腿不能動了,你自己照著書練吧。”朗月想起,當年為他親手畫過一本辛家槍法,書應該還在祠堂供奉著。
所謂的辛家槍法,是根據朗家槍法改編。
當初的她為了辛遠,付出所有。
功名利祿,都給了他。
辛遠走過去攔住她,臉色微霽,“我……我知道很久沒去你房里,你因為這事嫉恨我,只要你教會我,幫我渡過難關,我就去你屋里留宿。”
他說得很不情愿。
“自作多情,我早已不在意這種事。”朗月面色平靜,心口涌起一股惡心。
辛遠神情微詫,老臉更是掛不住,“你到底幫不幫,難道想看著女兒死嗎?”
聽到辛遠用辛纓威脅,朗月逐漸想到之前說的話。
辛纓提醒她:娘,爹讓我們隨軍是陰謀,他想讓我們母女死。
那時她還不信,心里還有一絲幻想。
現在親耳聽到“死”字,心碎一地。
薄情寡義的狗男人,用女兒威脅她就范,幫他作假。
這個衣冠禽獸哪來的臉!
“辛遠,你最好保住女兒的太子妃之位,纓兒有個三長兩短,我就揭發當年的事,大家都別想好過。”朗月和辛遠撕破臉皮,惡狠狠地說道。
辛遠不再多言,太子妃之位他肯定要為玉綺謀奪,他答應過魏氏。
所以只能犧牲辛纓。
“你嚷什么,我還靠纓兒嫁進東宮光宗耀祖呢,當然要保住這門親事。”為了穩住朗月,他沒提辛纓想退親這事。
辛遠命心腹隨從,把周圍的人清干凈,怕被人偷窺。
十多年沒練,再加上朗月有腿疾不能手把手教,他練起來很是費勁。
也是今晚辛遠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