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老爺贖罪,香囊不是姨娘那個,姨娘最近因為老爺要出征的事,每日熬到很晚,精神不佳,才會看花眼,奴婢愿意代姨娘受罰。”
采青跪在地上不敢抬頭,又扭頭向朗月和辛纓賠罪。
她見識過魏氏的手段,想讓她護(hù)著自己小命,只能跪爬到辛纓的腳邊自扇巴掌。
一個又一個,足足打了快三十個巴掌。
辛纓不說停,她只能繼續(xù)打。
“都是奴婢的錯,二姑娘樂善好施,求姑娘饒奴婢一命。”采青下手狠,沒扇幾下嘴巴就腫了,來之前就挨了幾巴掌,這會兩張臉腫得老高。
“真看錯了?”辛遠(yuǎn)不信,他把人都罵完了,怎么會錯啊。
魏氏顫著聲,“是。”
沒想到一天著了兩次道。
辛遠(yuǎn)按著眉心,怎么又被這丫頭耍了,讓他顏面掃地。
女兒是冤枉的。
朗月想到辛纓被魏氏和采青這個惡婢欺負(fù)到頭上,眸子氣得通紅,“既然纓兒是被冤枉的,請國公爺替纓兒討回公道。”
辛遠(yuǎn)面有遲疑,看向魏氏。
他哪舍得讓愛妾給辛纓道歉,在他心中魏氏地位堪比正妻,辛纓一個橫行無忌的晚輩哪配。
也許這是她的計謀,故意引他們上鉤。
“采青已經(jīng)自罰,你還要糾纏不休,非把人逼死不可?”辛遠(yuǎn)擋在魏氏身前,趾高氣揚瞪著朗月。
辛纓自嘲的笑笑,“被污蔑的多了,樣樣都要公道,爹哪給得過來,方才我說過,月底要去肅王府給太妃祝壽,還請姨娘把院子騰出來,還有該送的賀禮也由姨娘準(zhǔn)備吧,庫房鑰匙在你那里,我也進(jìn)不去不是。”
她這是以退為進(jìn),以軟碰硬。
魏氏若再不識好歹住著,到時候外人說起她這個妾室的行為,美名可就都沒了。
“纓兒,姨娘真看花眼了。”魏氏眼睛一擠,梨花帶雨的,哭得像個小姑娘。
辛遠(yuǎn)心疼壞,朝著辛纓嚷,“爭什么爭,正院你姨娘都住慣了,平時也能伺候我和你祖母,況且你娘喜凈,也不喜歡住在正院。”
“人是會變的,魏姨娘回去收拾吧。”朗月不給魏氏拒絕的機(jī)會。
被一個小妾欺負(fù)到頭頂,她若再忍,女兒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。
辛遠(yuǎn)瞪大了眼睛,“你……朗月,你怎么變成這樣,從前的你與世無爭,慈眉善眼,怎么也跟那些爭風(fēng)吃醋的深宅婦人一樣。”
每次看到他爹這種嘴臉,辛纓就想笑。
自北疆一戰(zhàn)后,她爹怕是習(xí)慣了將她娘的軍功據(jù)為己有,安心當(dāng)他的國公爺,真把她娘當(dāng)成只會念經(jīng)的婦人了。
“纓兒,你以后可千萬別跟你娘學(xué),女子四德一點都不占,不好好待在庵堂為國公府祈福,偏要爭什么正院,外人如果看到你娘的瘸腿,指不定怎么嘲笑為父。”
辛纓笑,“爹不愧是上過戰(zhàn)場,讀過兵法的,挑撥離間用的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