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淮初沉聲道,“傳言不可信,不過有個傳言是真的,鬼醫在死之前收過一個徒弟,你可以嘗試去找他那個徒弟。”
徒弟。
人都死了,她能去哪找。
而且這些年,她也沒有聽說過鬼醫有什么徒弟,總不能是夏淮初為了穩住她胡說的。
這么算起來,好像她吃虧了。
突然樓下來了人。
酒樓大門被人拍響,隱隱感覺到窗戶也在動。
辛纓透過窗戶往下看,看到是她姨娘帶人追過來。
旁邊還有太子夏弘允。
他們怎么跟過來了,瞧著這副陣仗不像是來保護她請她回去的。
一個個義憤填膺,像抓賊來了。
“隨安,把人請上來。”
夏淮初不想看到魏氏,只讓夏弘允進門。
夏弘允目光似箭,進門就冷冰冰的瞪著辛纓。
辛纓嗅到他身上有火藥味,應該是從火器庫趕過來的。
“皇叔,大半夜的不回府,到這兒來干嗎?”
“酒樓是我開的。”夏淮初坐下品茶,表情不耐,還用袖子順手收走了辛纓畫的畫。
夏弘允來之前還不相信那封密信。
后來在街上遇到魏氏帶人趕過來,才相信辛纓果真夜會夏淮初。
一個是他未過門的未婚妻,一個是他的親皇叔。
兩個人深更半夜的在酒樓私會,讓他臉面無光,被人嗤笑。
“辛纓,你就不想說些什么,孤給你解釋的機會。”夏弘允表情難看,話都是從齒縫蹦出來的。
“殿下什么意思,臣女來找王爺有事相求,并沒有做什么越矩的事兒,你帶這么多人過來,是想把我抓起來?”辛纓有理有據,根本不懼。
夏弘允早有準備,讓人帶進來一個人。
是萃心樓的店小二。
剛才樓上發生什么,他隔著窗子看的一清二楚。
辛纓立刻認出,他是那個在門口攬客,阻攔她和大伯的那個伙計。
人看著挺面善,就是不知道會憋什么壞水污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