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堯的妻子臨產之際,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一伙土匪。
土匪搶了財物,將她和穩婆隨行的嬤嬤殘忍殺害。
他帶人趕到時,妻子已經斷氣,大哥辛遠抱著一對剛出生的嬰兒交給他。
剛開始他以為是普通的土匪,立刻報官,讓官兵上西泠山剿匪。
后來發現,那伙土匪盤踞西泠山十多年,只搶東西不殺人。
他們對辛堯的妻子毫無印象,西泠山也沒有妻子馬車中丟失的財物。
這群土匪是被人陷害的。
為了查出幕后元兇,他裝瘋賣傻,出入酒樓茶館,在妻子遇害的鎮上渾渾噩噩過了十五年。
十五年后,終于在一個茶客身上看到到妻子隨身戴的玉佩。
對方說是在當鋪買的。
他順藤摸瓜,又查回那群土匪身上,結果被土匪抓走,差點丟了小命。
正巧遇上夏淮初帶兵剿匪,從土匪手中救了他。
聽說后來那些土匪在審問的過程中全死了,他們身上掉出一個腰牌,是夏淮初身旁親衛兵的腰牌。
五年了,他一直想找夏淮初問清楚。
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。
但因身份卑微,根本無法靠近,每次剛有動作就被抓住暴揍一頓。
“念薇,你再等等,很快我就能查清是誰害了你。”辛堯望著畫像落淚不止,沉浸在過去的悲痛中。
桑云在外面偷聽完,跑回去告訴辛玉綺,說大老爺抱著畫像在屋里哭。
畫像是辛纓親手畫的,讓錦雀送來的,打算等會就送給肅王送去。
辛玉綺剛用膳回來,本來要看醫書的,剛翻開沒看一行,聽到桑云所說,對那幅畫很感興趣。
除了夏淮初以外,她爹是唯一見過畫像的人。
他不來求自己,舍近求遠找了辛纓到底為什么。
是不信任?
還是畫上別有隱情。
“桑云,你剛才說我爹只看了一半?”
桑云連忙點頭,“奴婢親耳聽到錦雀說讓大老爺看完整,可大老爺不在意,說畫不重要,重要的是字。”
“什么字?”辛玉綺急忙放下書。
桑云認真一想,“奴婢不知,大老爺沒說,他看半張畫挺激動的,還說全天下只有二姑娘能畫出來,晚上要帶她一起去萃心樓送畫。”
辛玉綺微微皺眉,有太多事想不明白。
她隱隱覺得,爹瘋癲的表相都是假的,他似乎很想見夏淮初。
那畫,恐怕也是她他爹故意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