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巾幗不讓須眉色,馬上紅妝倚長槍……”辛纓默念著,情不自禁在紙上勾勒,她曾經的模樣。
年輕時的辛纓喜歡練武之外,還畫得一手好畫。
她不愛上私塾,跟著一個擺攤的算命先生學畫畫,只用半年時間,畫技突飛猛漲,超過了學畫六年的辛玉綺。
那時她心高氣盛,被辛玉綺慫恿總約著人斗畫。
連著斗贏幾次,得罪了上京城不少貴女。
還有幾個將門虎女找她約架的,也被辛纓打趴下,她的武功毫無章法,任誰來都要吃點苦頭。
那一年,辛纓才十四歲。
她做了這么多,只是想與太子退婚。
太子因為住過冷宮,被幾個會武功的宮婢欺負過,極厭惡會武功的女子。
辛纓仰慕前朝那些女將,自小就有凌云志,也知道自己若嫁進東宮,以后再沒有碰刀劍的機會。
太子及冠那年,說要想一幅她的畫像,賞她一套頂級的松煙墨。
那是她第一次為自己作畫,畫完又提上大伯口中那句詩。
后來的事她不記得了。
不知畫去了哪里,也不知道接下來的半年發生了什么。
是娘告訴她。
那年,發生了一件大事,她帶著錦雀去廟里給她娘祈福,路上遇到了山賊。
當時她救了一個人,自己反而掉進陷阱,和一只豺狼相斗傷到頭和手腕。
此后她的手畫不了精細的畫,也失去了半年的記憶。
總不能,自己的自畫像落在肅王的手里,他喜歡的是十四歲的自己?
不可能,大伯肯定看錯了。
辛纓畫了很久,期間錦雀進來送飯都沒反應。
辛玉綺來瞧她,被錦雀攔在外面。
她坐在梨樹下,隔窗望著認真作畫的辛纓,眸子里的神色越來越暗。
“二嬸,我爹剛從這里走,他不會是來求畫的吧。”辛玉綺心里很不舒服,他爹舍近求遠來找辛纓作畫,完全把她忘了。
“什么?她是給你爹畫的?”朗月很是生氣,扭頭讓孫嬤嬤去屋瞧瞧。
辛玉綺伸出自己的手打量著。
她明明很努力,學什么做什么,都不如辛纓出色。
辛纓用半年時間,超過她學了六年的畫。
辛纓用幾個月時間,背完了她才翻了一半的醫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