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遠聽后更加確定,肅王對他女兒無意,否則也不會說出這種話。
他很是好奇,是什么樣的女子讓夏淮初惦記多年,便是旁的仙姿玉色也入不得眼。
隨安見辛遠的馬車走了,讓人緊閉府門,快速朝著夏淮初的書房走去。
進了門。
隨安給夏淮初沏茶,說起剛才的事。
“王爺,屬下不明白,您為什么把國師病重的事告訴忠國公?”
夏淮初冷眼合上兵書,“早晚他都要知道,眼下大軍出行在即,他卻連長槍都握不住,再不讓他著急起來,怕是要貽誤軍機。”
“那王爺為何不進宮告訴圣上這件事,今日屬下也瞧見,忠國公根本不會長槍,趕鴨子上架練的兩招,還沒不會長槍的辛姑娘標準。”
隨安的話提醒了夏淮初。
外面都說辛纓不會武功,初次耍槍就傷了額頭,昏迷三天三夜。
但她救自己那會,干凈利落,毫不膽怯,分明是個練家子。
也是有趣啊。
萬人敬仰的護國神將耍不了長槍,不通槍法的神將之女卻能擋槍救人。
他不過是試探一下辛遠,結果看了一出好戲。
不由得讓人懷疑,十多年前的北疆戰事,到底是怎么贏的!
“隨安,宮里的眼線不比我們少,忠國公那邊只用盯著就好,別多事。”夏淮初深知長盛帝不信他,何必多此一舉。
隨安有些同情地看著他,“屬下明白。”
自夏淮初成名,一再被打壓,若非母妃惡疾纏身,他那皇兄早把他遣往荒蕪的封地。
不肯離京,也是為了給母妃治病。
夏淮初看著掛在墻壁上的半張畫卷,憤而握起拳頭。
這畫他在萃心樓藏了四年,知道的人不多,辛堯是怎么闖進去的。
他回過頭問,“隨安,酒樓那事查得怎么樣?”
“是個女人。”隨安派出去十多個人,也就查出一句話,只說給錢的是個女人,故意把辛堯引到房間去。
“再查。”
“王爺,屬下懷疑幕后黑手會不會……是傾慕您之人,所以才想借辛堯的手毀了畫。”隨安小著聲問,怕自己猜錯,也不敢繼續往下說。
夏淮初垂首,示意他繼續往下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