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辛纓,她們母女倆都得去,誰也跑不掉。
“不行,我不同意!”朗月冷著臉說。
剛才丈夫同她商議,拿女兒威脅,逼得她再次隨軍。
辛纓若再來晚些,可能她真答應下來。
“我聽娘的,女扮男裝從軍可是殺頭的罪,這等大不敬的事,女兒當然不會做。”辛纓按著朗月的胳膊,急忙表明態度。
什么?
辛遠瞪著溜圓的眼睛,拳頭不自覺收緊,“你這些年不只一次求爹,好不容易有機會了,為什么不去?”
“是啊纓兒,你說過的話你爹都記著呢,機不可失,可別使小性子。”魏氏同樣不解。
辛纓下跪求人那會,她親眼所見。
而且還不止一次。
“我跟我爹說話,沒你插嘴的份!”辛纓看向魏氏,握起的拳頭咯吱作響。
魏氏驚愕地瞪眼,不懂辛纓怎么暈倒后性子大變,這般無禮。
辛遠橫眉豎眼,想替魏氏訓斥辛纓,卻被她攥著胳膊。
只要辛纓愿意去從軍,魏氏可以忍。
“我不肯去,當然是為了保住爹的爵位,若被人告發,豈不連累我們國公府。”辛纓規矩地站在她娘身旁,不理會她爹氣急敗壞的臉。
辛遠聽罷,表情驚詫,眉頭慢慢皺起。
說得在理,可這兩人都不去隨軍,誰的軍功會白白讓他侵占?
辛纓又說道,“大伯家的堂兄,足智多謀,武藝超群,父親也多次贊賞他是后起之秀,由他去肯定能和爹再立軍功。”
說完,見她爹臉色難看。
魏氏更是急得跺腳,一張臉煞白。
辛纓冷笑,果然啊。
自己在他們心里,他是隨時可犧牲的逆女。
而大伯家的辛睿明,才是他們的心坎肉。
大伯的這對兒女,是一對雙生子。
兒子叫辛睿明,女兒叫辛玉綺,因大伯母生下她們就難產而死,二人打小就養在祖母院落。
奶娘也是魏氏身旁的榮嬤嬤擔任,后來大了點由魏氏親自教養。
魏氏待他們視若親生,靠著國公府的關系,二人在上京城也算小有名氣。
尤其是辛玉綺,十指纖纖,嬌柔似花骨朵。
卻肯為有腿疾的國公夫人吃苦受累,遍地尋醫。
旁人都說無治,她偏不信,忠孝之名比辛纓這個親生女兒還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