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睿明微怔,往日辛纓瞧不上他,根本不會跟他說這么多話。
他激動之余,拍拍胸膛向她保證,“二叔答應過要教我辛家槍法,到時候讓你來瞧瞧便是。”
“爹已經多年不碰長槍,就連剛才肅王爺想看,爹都以脖子不適,給拒絕了,我不信堂兄有這本事。”辛纓面帶失望,懨懨地提不起興趣。
“二妹別有,我有法子。”
聽到魚兒上鉤,辛纓這才站定。
辛睿明追上去哄她,“我剛才遇到二叔,他說脖子已經好了。既然王爺也在,你們就在習武場等著,我這就去喊二叔,讓你們長長見識。”
辛睿明回頭抱拳給夏淮初行禮,又朝著正院跑過去。
計謀得逞。
辛纓對著歡喜跑遠的辛睿明,露出神秘兮兮的笑。
夏淮初走近她,神色淡淡,“辛姑娘繞了一個大圈,就是為了引誘讓本王留下?”
“臣女是為了讓王爺得償所愿。”
“怕是更得辛姑娘的愿。”他嗤笑,一語點破。
辛纓腳步一慌,汗流浹背,
似被他窺中心事般。
她在有意討好夏淮初,他感覺到了順水推舟,也算是間接幫她。
這雙眸子,太過聰慧,又讓人難以捉摸。
她只是想借夏淮初的手,讓她爹露出馬腳,可從未有非分之想。
害怕他覺得自己不安分,辛纓少有的循規蹈矩,站得遠遠的。
“隨安,忠國公和她女兒之間可有不合?”夏淮初喝了茶,瞇起眼望向院中盈盈而立的她。
隨安是夏淮初的心腹,二等帶刀侍衛,武功很不錯。
他平時除了出府辦事,也沒有聽街談巷議的機會。
往日夏淮初不問,他更不敢說。
跟著他這么多年,還是第一次聽自家王爺問起別的女子。
傳言太多,他挑揀了幾句說。
“辛二姑娘年幼時并不得寵,她因頑劣沖撞了府里的魏姨娘,在府里的馬棚住過幾年。后來國公夫人的父親和幾個弟弟皆戰死,國公夫人入宮給女兒求了太子妃之位,此后在府里驕縱成性,極為受寵。”
夏淮初抬手打斷,接下來的他都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