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婆子從外面走進來,想拿下辛纓壓去祠堂受罰。
但她們也知道辛纓會武功,躊躇著不敢往前,誰也不敢當第一個。
辛遠又招呼家丁進來,他現在只想給辛纓下馬威,讓她在自己跟前跪地求饒,找回他當國公爺的存在感。
不管這事是不是辛纓做的,只要他認定就別想翻篇。
“都給我住手,然后滾出去!”朗月厲喝一聲,事情鬧這么大,女兒真被家丁拿下,名聲就毀了。
無論如何,也要保住辛纓的名聲,婚事不能廢。
“纓兒都是被你寵壞的,整日仗著太子妃身份胡作非為,若不是我想方設法壓下那些流言蜚語,宮里退婚的圣旨早到了。”辛遠抬袖起身,帶動榻上的桌子,上面的糕點茶水嘩啦落了一地。
辛纓側身擋著,滾燙的茶水澆在背上。
她皺皺眉,沒喊一聲疼。
“孫嬤嬤,快拿藥去。”朗月驚呼一聲。
辛遠看也不看,仿佛辛纓被燙是活該。
“什么退婚的圣旨,你不是說會盡力促成這門婚事?”朗月攥著拳頭,他撕破臉要打罵女兒,不顧她的名聲,不就是要毀了婚事的前兆。
失望攢夠了,兩看生厭。
有些事親眼見了,才知女兒辛纓說得不差。
是國公府唯一的嫡女又如何,他父親不喜歡她。
那些縱容和疼愛,都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。
辛纓轉過頭,頂著濕噠噠的衣衫質問魏氏,“魏姨娘,你確定這個香囊是你的?”
什么意思?
魏姨娘拿起香囊聞了聞,心頭一驚嚇出冷汗來。
味不對,布料材質也不對,她用的是織錦緞,國案是織的,而手上這個是繡出來的。
她剛才大意,沒注意到這個細節。
而且,她那個香囊絡子上串了一顆圓潤的南珠,價值不菲。
香囊里沒有鑰匙,還真不是她的。
香囊掉在地上,采青捧起來看。
辨認出的確不是魏氏的。
她憤怒地回頭,看到辛纓臉上的得意。
錯了,一切都錯了。
“求老爺贖罪,香囊不是姨娘那個,姨娘最近因為老爺要出征的事,每日熬到很晚,精神不佳,才會看花眼,奴婢愿意代姨娘受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