朗月心有余悸,回頭瞪著辛遠。
憑一輛馬車,定了女兒的罪。
無恥小人!
“你又喝醉了吧,我親眼看到馬車在國師府外,辛纓肯定進去了。”辛遠轉(zhuǎn)頭就讓薛邦去攔人,不想被辛堯破壞好事。
薛邦剛走過去,還沒碰到辛堯的胳膊,被突然飛來的兩個石子擊中,跪在地上。
辛遠看過去,是朗月干的。
朗月看不慣薛邦,這才出手傷人。
她用力不小,薛邦直接跪地不起,痛得直掉眼淚。
“你敢發(fā)誓自己看到人了?”辛堯醉醺醺地走過來,手里還端一壺酒。
人沒到跟前,酒氣沖天。
辛遠根本沒看到,哪敢發(fā)誓,被噎得說不出話。
“沒看到就別瞎說。哪有親爹動不動給自己閨女造謠的,我看你巴不得那丫頭出事,更不想讓他嫁進東宮。”辛堯喜歡喝酒,幾乎日日都要醉飲,也不挑貴的便宜的,只要是酒,就能當飯。
上午的巨債還沒還清,被老夫人關了半日。
他實在憋得慌,連哭帶說才讓老夫人把人放出來。
出門時遇到辛纓,說是她有要事可能晚回府,讓辛堯幫攔著點,怕辛遠傷害到她娘。
辛堯得了好處,提著酒就往院里趕。
還好趕得及。
里面的人還沒打起來。
辛遠被訓斥幾句,拳頭握起來,但想到薛邦的手,又忍下去。
“大哥,你別說醉話了,趕緊回你自己院去,王爺還等著你的畫呢。”辛遠別開眼,多一眼都不想看。
只要看到辛堯就肉疼,想到自己要還那么多欠債。
辛堯打著酒嗝,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,“國師府外的馬車的確是纓兒的。”
這是……自己打臉翻供?
“聽到?jīng)],證據(jù)確鑿。”辛遠沖朗月笑,故意說給她聽。
魏氏痛心疾首,“這丫頭糊涂的,她一個姑娘家馬上要嫁進東宮了,跟國師攀扯什么,她這是要毀了自己婚事啊。”
屋里鬧成這樣,辛玉綺看不過去。
她無法忍受,她爹是站辛纓那邊,“二叔,姨娘,你們先別著急,也許是我爹看錯了,他天天喝醉酒說胡話,就算二妹真的進了國師府,也不可能是小軍師啊,也許是探病,或者有事相求。”
小軍師……辛堯喃喃自語。
大周有律令,女子不得從軍,傳說中的小軍師進過營帳,打過仗,如果真是女的,就是有軍功也是殺頭之罪。
難怪侄女讓人捎信給他,讓他幫忙隱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