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年那事被翻出來,丟爵貶為庶民還是小事。
鬧大了,怕是要滿門抄斬。
他哪怕裝病,也不會讓那事被捅出來。
“臣,見過王爺。”辛遠(yuǎn)太緊張了,若沒有魏氏攙扶,這腿怕要跪下去。
“忠國公不必多禮。”夏淮初頷首,慵懶地靠著椅子。
目光一抬落在遠(yuǎn)處的瀝泉槍上,恰好辛纓也在瞧著。
他相信沒有哪個將領(lǐng),會將隨身武器放到生繡。
這桿長槍,定不是忠國公的。
“睿明,王爺日理萬機(jī),你把王爺帶這里做什么?”辛遠(yuǎn)冷聲斥問,踢了一腳仍不解氣。
魏氏瞪他,攔在兒子前面,“老爺,你說話聲小點(diǎn),外人聽到還以為睿明做了什么惡事。”
辛纓看過去,魏氏對女兒夠狠,卻總縱著辛睿明,連是他生母這事也不敢說。
從軍不讓,習(xí)武讓十多個下人看著,生怕磕著。
這樣的辛睿明,哪會有什么出息。
魏氏轉(zhuǎn)過頭見辛纓等著看熱鬧,挽著她的胳膊要走,“纓兒,這里不是姑娘家來的地方,太子好不容易來一趟,你該多陪著才是。”
“多謝姨娘提醒,聽說太子殿下也想瞧辛家槍法,我這就去見殿下,讓他們都來瞧瞧。”辛纓轉(zhuǎn)身欲走,故意嚇唬魏氏。
“慢著。”魏氏怕她去使壞,急忙把人又拉回來,“罷了,你性子莽撞,若是沖撞到殿下不好。”
魏氏盯著辛纓,猜不透她怎么想的,是真想看槍法,還是巴不得她老爹出丑。
一個肅王已經(jīng)很難糊弄。
太子再來,今日忠國公的臉要被打爛了。
辛睿明挨了一腳,臉上有些委屈,“二叔,方才侄兒跟二妹說起您年輕時(shí)的威風(fēng),她苦惱沒見過辛家槍法,要不然你耍上一耍,讓我們開開眼。”
“我……”辛遠(yuǎn)哪敢試耍長槍,從軍那些年跟妻子學(xué)過,但槍重他吃不得苦,早不知招式。
他常年不鍛煉,哪能單手提起重幾十斤的長槍。
這是要斷他老腰嗎。
魏氏眼珠飛快轉(zhuǎn)著,想給他尋借口。
“忠國公,還有六日就要出征,你的身子可好利索,若有難處盡管告訴本王。”夏淮初見他為難,黑眸愈深。
辛遠(yuǎn)聽后,倒吸一口寒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