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需要老奴做什么,老奴萬死不辭。”孫嬤嬤跪地不起,捧著燙手的金豆子,不知該如何報答辛纓。
“不用死,照顧好我娘就行。”辛纓去檢查了窗戶,確認沒人再偷聽,這才說起,“孫嬤嬤,有空找找我娘的嫁妝單子,如果真的要走嫁妝肯定要帶著,不能便宜了旁人。”
朗月嗔怪道,“十多年了,估計也不剩什么,你好好養傷,不用操心這些事。”
“一針一線也得帶走,省得給旁人做嫁衣裳,爹不是說國公府都是姨娘操持嗎,沒了娘的那些嫁妝撐著,他們哪能吃香的喝辣的。”
辛纓固執地以為,國公府能有今天,靠的最多是她娘的嫁妝。
當年,郎家可是賠了一大半的家產給母親當嫁妝。
養活這么一大堆狼心狗肺的,也算仁至義盡。
真的和離,嫁妝肯定要帶走。
“纓兒,你爹……有軍功圣上賞賜不少,每年也有俸祿。魏氏也有幾個陪嫁的鋪子,掙的錢足夠開銷,娘的嫁妝還好好地放著呢。”
朗月抿著嘴笑,女兒肯跟她親,和她說親密話別提多高興。
至于嫁妝單子,早就不知道放哪了。
魏氏進府后,一切歸她管。
府里的賬單名冊什么的,也被她收著,真去討要肯定會惹怒魏氏。
破財免災,她可不想女兒因為那些俗物被針對。
辛纓這時也想起來,她在庫房時候抓過一個箱子,那箱子的重量根本不像放了東西。
她要再進去一趟,最好是帶著她娘一起去。
阿嚏——
屋里沒燒炭爐,辛纓剛才脫了衣裳上藥,著了點涼,忍不住連打兩個噴嚏。
“孫嬤嬤,怎么沒去領炭?”朗月轉頭問。
孫嬤嬤表情難看,“回夫人,老奴去魏姨娘那領了,被老爺罵了一頓,說是還不到時候,可老奴明明看到魏姨娘屋里燒了炭。”
朗月心中不忿。
昨夜她出口羞辱,辛遠存心苛責報復。
“稍后你再去一趟,就說我要的,如果他不給,讓他來找我說。”朗月想過,如果辛遠連點炭都不給,自己也沒必要再給他臉。
孫嬤嬤應下,又捧來藥給辛纓看。
這是昨日吳太醫走的時候開的房子,藥是她親自盯著大夫抓的。
本來覺得沒事,想到懷里燙心的金豆子,她才又把藥捧來。
辛纓打開紙包,一味味檢查過才讓孫嬤嬤去熬藥。
孫嬤嬤走后,朗月拿起那個讓魏氏吃癟的香囊,在面前打量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