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睜開時,只剩下空洞的順從。
是啊,來找自己簽協(xié)議的人是他。
傅太太,不就是一個需要完成各項kpi的崗位嗎?
自己恪守本分,把照顧孩子這項kpi超額完成了,為什么他反而一次比一次生氣?
既然是任務。
那就完成好了。
她忽然抬起手臂,勾住他的脖子,冰涼的指尖碰到他滾燙的后頸,然后主動地,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。
動作生澀,甚至帶著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。傅臨川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,他沒有回應,也沒有推開她。
只是在她冰冷的唇貼上來的那一刻,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指,無意識地收緊了。
“就這么迫不及待地……完成任務?”
傅家老宅。
傅老太太將一枝新剪的白蘭插進瓶里,汝窯天青釉的質地襯得花瓣愈發(fā)潔白。
她沒回頭,聲音里透著股不耐煩。
“那個女人,最近沒跟昭昭鬧什么幺蛾子吧?”
話里指的,自然是紀姝雨。
一旁侍立的老管家微微躬身,聲音平穩(wěn)。
“老夫人,并沒有。”
“昭昭小姐最近很好,幼兒園的老師還特意打來電話,說她比以前愛笑了,也愿意主動跟別的小朋友玩了。”
傅老太太修剪花枝的動作停了下來。
老管家繼續(xù)說,語氣里添了些許暖意。
“而且,昭昭小姐對紀小姐……很親近。每天放學,都是第一個沖出去等紀小姐的?!?/p>
“親近?”
傅老太太重復著這個詞,像是在剖析什么陰謀。
“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,能安什么好心。昭昭年紀小,三兩句話就能被她騙了去?!?/p>
管家沒有接話,只陳述他所見的。
“紀小姐每天都去接送,風雨無阻。”
“親自輔導功課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