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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姝雨是在財經頻道的午間新聞上,看到這條報道的。
屏幕里,霍寒舟那張英俊卻毫無生氣的臉一閃而過。
她只是平靜地看了一眼,然后端起手邊的咖啡,輕輕喝了一口。
心頭,像是有什么沉重的東西,終于落了地。
她松了口氣。
很好。
被江家和婚約捆住的霍寒舟,短期內,應該沒有精力再來糾纏她了。
記者會一結束,霍寒舟便掙開了江書言的手。
“你先回去休息。”
他丟下這句話,頭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辦公室。
“寒舟!”
江書言的聲音被他決絕的背影隔斷。
“砰!”
辦公室的門被重重甩上。
壓抑了整整一天的暴戾,在這一刻徹底引爆。
桌上的水晶擺件被他狠狠掃落在地,摔得粉碎!
他煩躁地抓起手機,想看霍氏的股價有沒有因為這個消息而回暖。
可指尖劃過屏幕,跳出來的,卻是一條舊聞。
那是一張傅氏集團某次活動的現場照片。
他死死地盯著那張照片,胸腔里的恨意與嫉妒瘋狂滋長。
照片里,傅臨川和紀姝雨并肩而立,正在與人交談。
紀姝雨側著頭,唇邊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,那是他從未在她臉上見過的,輕松而明亮。
名貴的威士忌砸在光潔的地板上,深褐色的酒液混著玻璃渣,在辦公室的燈光下狼狽地流淌。
霍寒舟抓起剩下的半瓶,仰頭直接灌了下去,辛辣的液體順著喉管一路燒到胃里。他想用酒精把那個名字燙掉,可那張清冷的臉卻在他腦海里越來越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