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提是,他們能活著回到營地。
……
黃沙世界炙熱的白晝,消耗著塞恩、馬里這樣的黑魔法學徒,太多的體力和水分。
差不多前進了一日之后,感受著頭頂的三枚太陽愈發炙熱且刺痛皮膚,塞恩終于停下了步伐,來到一片沙丘處休息,并躲避陽光。
走走停停,是這些黑魔法學徒在這片黃沙世界的常態。
因為哪怕是學徒中最強壯者,也根本無法適應這個黃沙世界險惡的環境。
一支珍貴的營養藥劑被塞恩小心翼翼的從空間戒指中取出,這支營養藥劑大概還有三分之一的存量。
塞恩僅僅是吸了一小口,差不多是剩余藥劑五分之一的量后,便將營養藥劑再度收回戒指。
空間戒指對放入其中的絕大多數事物都有保鮮作用,塞恩對空間學知識并不了解,所以不清楚這其中的具體原因是什么。
但他知道,如果空間戒指不是有這種功能,他也沒辦法撐這么長時間。
任何藥劑都是由保質時長和使用期限的,特別是那些已經開了瓶的藥劑,不早點使用,很可能直接變質,從良藥變為毒藥。
正是這么小口小口的服用藥劑,塞恩才撐到現在。
甚至如果馬里沒有欺騙他的話,按照路程,塞恩抵達黑魔法學徒營地后,他手頭的藥劑,說不準還有剩余。
一口營養藥劑入腹,塞恩斜靠在沙丘背陰處閉目養神。
在這種地方,睡覺簡直就是種奢望。
只有每十五天一次的夜里,較為涼爽的環境,才會讓塞恩睡得比較舒服。
其它大多數時候,塞恩只能盡量讓自己進入寧神冥想狀態,這也是他保存體力和精神力的一種方式。
亦是在塞恩剛剛進入冥想狀態不久,周圍傳來的“沙沙”聲,表示有人過來了。
強酸手杖第一時間被塞恩握在手里,當他看向來者時,出現在他面前的,正是那個皮膚皸裂,且嘴唇都迸裂出血跡的馬里。
對方虛弱的步伐和隨時都可能昏迷過去的眼神,告訴塞恩眼前這家伙不具備一絲威脅。
魔法學徒們釋放魔法也是有一定要求的,以馬里此時的狀態,塞恩很懷疑對方能否再釋放出一個小小的次級火球術,又或者是更低級別的光亮術?
“塞恩,我想跟你換點食物,可以嗎?”虛弱的聲音自馬里口中傳出,他的眼睛看向了塞恩空空如也的魔法袍腰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