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宴州這話像一記耳光,顧時序的臉瞬間變得鐵青。
我站在兩人中間,只覺得臉頰發燙,丟人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幸好現在上班早高峰剛過,車庫里沒什么人,不然這副場面,指不定要被傳成什么樣。
我用力一掙,終于甩開了顧時序的手,快步走到沈宴州身邊,抬頭看著他,語氣堅定:“沈總,我沒準備辭職。以后,我會注意公司紀律,不會遲到了。”
沈宴州的目光在我泛紅的手腕上頓了頓,又掃了眼臉色鐵青的顧時序,沒再多說什么。
他抬手看了眼腕表,道:“既然沒打算辭職,現在幾點了,還在這兒磨什么洋工?”
我心里一凜,連忙點頭:“我現在就去!”
說完,我跟著沈宴州往電梯口走。
……
電梯門合攏的瞬間,我緊張得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。
沈宴州沒有看我,話卻是對我說的:“公司是讓你工作的地方,不是處理私人感情糾紛的場所。以后,要是處理不好私事,你也不必再來上班了。”
我心臟猛地一縮,一股委屈莫名涌了上來。
我本想解釋一下今早的情況,可忽然想起之前他說過,他只是我的上司,并不關心我的私事。
所以我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,只剩下喉嚨發緊。
就在這時,電梯猛地一震,轎廂帶著強烈的失重感往下墜。
我嚇得尖叫聲卡在喉嚨里,身體不受控地往旁邊倒。
一雙有力的手臂突然環住我的腰,將我穩穩扣在懷里。
沈宴州的掌心貼著我的后背,帶著清洌的木質須后水味籠罩下來。
電梯卡在了不知道幾樓,突然停了,沒再繼續往下墜。
我積壓了一早上的情緒再也繃不住。
被自己女兒欺騙、親眼看見丈夫和情人赤裸在床、被沈宴州誤解,偏偏電梯還發生了故障!
所有情緒混在一起,我鼻子一酸,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,肩膀輕微地顫抖著。
后背上那只手安撫著我,很輕很溫柔。
平日里如身在高嶺,矜貴冷漠的男人,此刻的聲音里裹著點不易察覺的軟:“連地震都不怕的葉記者,怎么被電梯故障嚇哭了?”
我猛地回神,趕忙離開他懷里。
臉頰似乎在發燙,我胡亂抹掉眼淚,低頭小聲道:“抱歉,沈總。我失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