牽掛就是軟肋。
很明顯,寧魚就是厲時雁唯一且致命的軟肋。
“他們不會對你動手了吧??”左棠棠一聽,心都揪緊了。
寧魚搖了搖頭:“他們本來干的就是灰色地帶,要是再出人命,那就真得牽一發而動全身,他們只是帶著我去看了點東西。”
左棠棠湊過來:“你看見什么了??”
寧魚看著她沉默了兩秒:“帶我去看了地下拳場,帶我去看厲時雁打拳時的錄像帶,那一場車輪戰的錄像帶。棠棠,你知不知道,我那個時候才知道他的錢是用什么換來的,是用他的血他的命換來的,就是為了給我換個房子給我治病。”
寧魚想起當年的事情,總會有些感嘆,她時常在想再來一次她會不會推開厲時雁,后來想了想還是會的。
只要他會更好些,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,她一定會的。
“那群人本來是想讓我勸厲時雁答應那一場比賽的,可我怎么舍得。”寧魚笑了笑,有些苦澀:“我只是自責極了,愧疚極了……”
寧魚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三天,不吃不喝不說話,也不見厲時雁。
唯一吃的一碗飯,還是厲時雁實在沒辦法了,掐著她的下巴硬塞下去的。
寧魚那時候像個沒有生氣的布娃娃。
“我啊,那時候只想著有什么辦法讓厲時雁不答應,三天之后我想出來了。”
寧魚看向左棠棠:“既然我是他唯一的軟肋,那沒了我,他是不是也沒了軟肋?”
左棠棠聽著這話,對上她的目光,竟然感受到一股難言的悲傷,“所以你就…逼著他分手了?”
寧魚搖了搖頭:“那只能算一半吧。還有一半是因為……我那時候情緒波動極大,焦慮失眠神經緊繃什么的其實那三天里的第二天,我眼睛就已經完全看不見了。后來才聽醫生說,是情緒引起的,影響到神經了。”
“只是眼睛…還是有希望的,國外…”左棠棠安慰她。
寧魚扯唇一笑:“從第二天開始我不止看不見了,也聽不見了啊。”
左棠棠一下就收了聲。
視覺和聽覺這兩者,本來就有很大的關聯。
若真是神經性的,失明失聰都是完全有可能的。
寧魚語氣平靜,“我看不見了或許有希望,可連小哥說話的聲音都聽不見了,我這輩子還能怎么辦啊?你知道嗎棠棠,其實我連分手的那天,小哥究竟對我說了些什么都聽不見,我什么都聽不見,我也看不見他是不是哭了,是不是徹底不要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