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輕月輕蔑地瞥了沈輕塵一眼,心中當了釵環給沈平之湊銀子的怒氣消了大半。
她不能拘泥于眼前那點銀子,她將來是要正位中宮,母儀天下的,她的資本就是她的才情,不像沈輕塵除了會主持中饋,撥算盤,她什么都不會。
眼下,沈輕月可以和兄長組隊打馬球,而沈輕塵只能坐在下面當觀眾,誰讓她連馬都不會騎呢?
不多時,江讓開始授課。
其他貴女都有啟蒙,聽得明白,學得輕松。
唯獨沒有得到過古琴啟蒙的沈輕塵學得費力,可她用功,她一直有記錄手札筆記。
沈輕塵又彈出不和諧的曲調,引起哄堂大笑的時候,江讓嘴角噙笑,正要批評她,就見她不卑不亢地在筆記上寫寫畫畫。
江讓走過去,低頭細看,她的一行小字——“角”是五聲音階的第三個音,音色相對較為尖銳,不在此曲中尾。
他神情一頓,冷聲問:“沈同學,家中可有給你啟蒙?”
沈輕塵起身見禮:“回江大人,輕塵在沈家不曾學過古琴,沒有啟蒙恩師,自然無法與其他同學相較。”
一眾貴女看向沈輕月,竊竊私語傳來。
“同為沈家女,沈輕塵還是長女,竟然給沈輕月請啟蒙恩師,不給沈輕塵請,實在太厚此薄彼了。”
“怪不得沈輕塵要與母親到將軍府生活,可見沈家偏心得厲害!”
安陽郡主沒維護沈輕月,作壁上觀。
沈輕月卻耐不住:“姐姐休要胡說,分明是你自己五音不通,學不會才不學的,家中兄長皆可作證我所言非虛。”
江讓聽此,審視地看向沈輕塵:“你妹妹的指摘,你可認?”
沈輕塵搖頭:“不認。沈輕月既然說我五音不通,偷懶不學,那我就以一月為期,一月后,我古琴技藝一定有所長進。”
“有意思,這是賭約!”
江讓背著手,點頭稱是:“好,江某在此給你做個見證,一月后,我來判你琴技如何。”
這時,蘇夫子引魏臨淵進來。
她拱手:“江大人,太學冷院長請鎮國將軍來給組隊的女學生指導馬球。”
江讓勾唇:“既然如此,今日就到這吧!”
一眾貴女欣欣然地起身,奔著魏臨淵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