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的確是冷起來了,都快放假了,秦冰蕪說了句謝謝,只覺得奶茶的濃郁奶香味道充斥著口腔,深秋的寒意都被驅散了。
路上,秦冰蕪說了醫院打電話來的事情,二十多分鐘后,兩人到了醫院。
問了護士秦山海在哪個病房,護士回答道:
“在309,走廊盡頭那間,病人脾氣有些怪,你們小心點。”
秦冰蕪嗯了一聲,朝走廊走去,手腕卻被男人拽住:
“你跟在我身后。”
秦冰蕪看著擋在自己面前高大的身軀,眼前這個男人,好像一座大山一樣,能抵擋所有的狂風暴雨。
秦冰蕪能很輕易的從他身上察覺到安全感,這是上輩子她惶恐一生也沒得到過的感覺,好像有他在,什么問題都不需要她解決。
秦冰蕪自己也很小心,雖然按照護士的說法,秦山海已經病入膏肓了,但是兔子急了還咬人,她對秦山海從小到大的暴戾有深刻的陰影:
“晏哥哥小心點。”
到了病房門口,秦冰蕪忍不住提醒道。
顧斯晏嗯了一聲,抬手擰開了門把手。
病房里面窗簾都拉上了,也沒有開燈,秦冰蕪只從門縫看到一屋子的黑暗,顧斯晏左手開門,右手握成了拳頭,將門徹底打開后,看到了病床上起伏的人形。
黑暗看不見臉,男人朝里面走了兩步:
“秦山海?”
回答顧斯晏的,是一道冰冷的破空聲,顧斯晏察覺一道勁風朝自己刺過來,下意識閃避,順勢將身后的秦冰蕪護在了懷里:
“小心。”
病房里響起秦山海的怪笑,陰仄仄的:
“秦冰蕪,你是來看我怎么死的對嗎?我讓護士打電話,你這么迫不及待的就過來了,呵,可惜,我還沒死。”
“我死,也要拉你墊背。”
秦山海邊說,手中的棍棒朝秦冰蕪兩人兇狠的刺了過來,借著微弱的光線,秦冰蕪看清那是一根鐵棍,鐵棍一頭綁著一個碎玻璃瓶。
要是被戳中,后果不堪設想。
秦冰蕪下意識一躲,腳下卻不小心踩到了碎玻璃片,疼痛讓她身子一滯,眼看會被刺中,一只大掌精準的握住了秦山海的鐵棍,攔住了整個碎玻璃瓶扎在秦冰蕪身上。
男人悶哼一聲,抬起一腳,將秦山海踢翻在地,手掌翻轉,形勢瞬間逆轉,碎玻璃瓶口對準了地上的秦山海。
秦冰蕪摸到了墻上的開關,打開了燈光,一時間,房間大亮。
秦山海一張臉蒼白中透著烏黑發青,春色更是發紫,像極了電視劇里身中劇毒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