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八十章 感到熟悉（第4頁）

說罷，張福德道人環(huán)視了眾人一圈之后，然后才再以一種低沉的語調(diào)繼續(xù)說：

“那是永生也無法磨滅的記憶……”

“……也是永生也難以超脫的陰影。”

“那是深深的絕望！”

福德道人的聲調(diào)越發(fā)嘶啞，縱然他在主觀上并不想，但在不知不覺中，已經(jīng)流露出一種哀憐的語調(diào)。

低沉而嘶啞的聲音，有著莫名的感染力，像是平靜的湖面泛起的漣漪，向著寂寥的遠(yuǎn)方蔓延，在諸位道人的心海里蕩起了微弱的水花。

心中的悲哀與頹喪，不可遏止地升騰而上，一種莫名的恐慌襲擾心間，令整個人籠罩在一股命運(yùn)不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驚懼與悲傷的氛圍中。

“是誰的氣息？”

“來源于什么地方？”

張壽鹿咽了一口口水，有些緊張地詢問，他感覺到一股致命的危險，這樣的威脅，即將就要親身面對了。

那樣一位有著致命威脅的生靈，比肩于他不久前曾親見的斷頭墮落天使，這種級數(shù)的強(qiáng)大生靈，他又要再一次親身面對了。

再一次，親身體會那樣一種完全無能為力的煎熬。

“他是誰？”

“他是趙方天。”

張福德很平淡地說著，沒有一點點激動，仿佛是說著一件無關(guān)要緊的事。

噢……

是趙方天啊……

是，是，是趙方天？！

無一例外，所有人在本能地一愣神后，俱是大吃一驚，就連一向沉靜的福善道人幾乎都要跳腳了，更不用說是張清燭和張壽鹿了。

張清燭張大了嘴巴，完全不能再作其他的反應(yīng)，眼神呆滯，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張福德道人。

相對于驚嚇，張清燭更多的是感到不可置信。

那不是，不是已經(jīng)……

而張壽鹿同樣張大了嘴巴，眼珠子圓瞪，感覺快要溢出眼眶了，有些口齒不清地說著

“趙方天，不是，不是已經(jīng)死了嗎？”

“福德師兄，你說過，趙方天終究沒能成神。”

“趙方天，是人不是神?！?/p>

“人，總是會死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