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棠棠還沒做出一番事業,”傅父板著個臉,“沒有事業的女人會被婆家輕視的,尤其是這種人家。”
傅母聽到傅父這番話,差點要氣笑了:“棠棠才大學畢業,怎么做出事業?而且再怎么做出事業,在沈家眼里也只算得上是三瓜兩棗。
你不想讓你閨女嫁人的心思也太明顯了吧?遇到相愛的人,物質條件也滿足精神條件也滿足。早早嫁了,有什么不好?”
“不是不可以嫁。是嫁人太早了。”傅父嚴肅地開口。
又開始說那些早嫁不好的言論。
傅母反駁著。
倆人你一嘴我一嘴,說的有來有回,頗有默契。
不過最終還是傅母勝。
“我這是君子不和小人計較。”傅父還在不服氣。
“誰管你?”傅母瞪了一眼傅父。
阮棠看著倆人的樣子,卻莫名想哭。
她好幸福,有了這樣的家庭。
傅家并不會因為沈家是頂級豪門而跑去巴結,迫不及待談條件,要去“賣女兒”,而是討論阮棠在這樣的家庭里會不會受到傷害。
并給阮棠的嫁妝添了一次又一次,恨不得把傅家經營的整個畫廊都給阮棠陪嫁過去。
的確是實打實心疼女兒。
“哎呀哭什么呀?”傅母注意到阮棠抹眼淚,心疼地把阮棠抱在懷里,拿出絲帕,“都怪你爸!”
阮棠靠在傅母的懷里,哭了起來。
她和沈宴臣約定過,事成之后,沈宴臣會保護傅家不受風波影響,可哪怕如此,阮棠現在卻不敢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傅父傅母。
她必須要挑個合適的時機。
阮棠承認自己的決定很任性,但長這么大了,她沒怎么叛逆過。
唯獨這次,阮棠想任性這一回。
傅父也跟著安慰。
“是爸錯了。我們家棠棠只要幸福,怎么樣都可以。”
傅父拍著傅母的背,責怪著自己,“是爸不夠努力。所以不放心把你托付這么大的一個人家。”
“有什么放心不放心?他家敢對我們家棠棠不好,管他是多么家大業大,不管付出什么,我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!”
傅母生氣地看了一眼傅父,“你少在這兒詛咒我們女兒。”
“好好好,我這也是著急說錯了。”傅父急忙打著自己的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