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現成的“因”不就在寒香真人的身旁?
趙清圖那么大一只,又不是瞧不見。
姬玄音重傷新愈,尚有虛弱之象,也站在一旁。
不過是有所偏向,對在意之人輕拿輕放,對不在意的人錙銖必較。
“寒香,論道之事,你逾矩了。”
一個持著木杖的老嫗,踏著云階,從天際走下,步步皆留下一朵霞光所凝的蓮花。
“見過煉霞真人。”
聽聞周遭真一元宗弟子的行禮問候之聲,少蘅亦隨著問好。
與此同時,她從擂臺上跳下,落到姬玄音身旁去。
而煉霞朝少蘅頷首,面露幾分淡笑,隨后側首看向那寒香真人,變臉極快,轉眼已經是一片肅容。
此刻除卻仍在比斗的兩宗弟子,其余空閑者,已大多朝著此地看來,兩位領隊長老隱有對峙之勢,氣氛顯出些沉凝來。
姬玄音暗中扯了扯少蘅的衣袖,傳音道:“有好戲看了,練霞真人可是以善辯聞名,我哥哥說之前趙圖南那事,她就已經給這寒香真人沒臉了。”
“如今舊事重提,這問星宗難免有得寸進尺之嫌,煉霞真人怕是不會輕拿輕放。”
少蘅不曾答話,只朝其輕搖了搖頭示意。
她們如今的修為比之兩位真人,著實是不值一提。若有心查看,所傳之音全數落于其耳中,妄議高境修士,平白招惹,實在沒那個必要。
但果然如姬玄音所言,那練霞白眉揚起,對著那寒香開口,話語密集。
“怎得,先前你宗那名叫做趙圖南的弟子,敗后偷襲,叫人不齒,難道不是事實?”
“我宗弟子,所言有哪一字為虛?她先前一場斗戰,全憑自身實力,又有哪一點違規?”
“你說她咄咄,從何看出?而且難道你現在不就是在仗著修為,責問小輩嗎?”
這清泰山可仍在他們真一元宗的領轄范圍之內,怎由得被隨意欺辱?
寒香真人素來有些寡言少語,一時被如此詰問,黛眉緊蹙,唇瓣微抿,瞧這樣子倒是有些像被追問得發懵。
“那便算本真人失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