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昱修將手里的花放到窗戶旁,回頭瞧著她臉上的傷越發紅腫,眉峰不由緊蹙。
“過來,我給你上藥。”
他是武將,身上常帶了些跌打止損的藥膏。
蕭問舟那人送來的藥他可不敢蕭意綰用,萬一爛臉自己還要擔個害人的名頭。
蕭意綰走過去坐在窗戶旁,坐在他的對面。
銅鏡里,男人粗糲的指腹勾起她白皙的下顎,清涼的膏藥在她傷痛之處抹開。
感受到他動作里的輕柔,蕭意綰掀起長睫,側眸看他,眼波似在描摹他的臉,看的男人卻不自在的別過頭。
上完藥,男人的藥膏還沒收回去呢,就聽見對面的女人嬌滴滴的哭了起來。
薛昱修動作一頓:“哭什么嗎?”
蕭意綰捏著帕子抹淚:“侯爺是不是信了我繼母的話?”
薛昱修態度冷淡:“難道不是?”
李氏再推卸責任,也不可能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編造事實。
只不過是說了與說了多少而已。
蕭意綰心里暗罵了句狗男人,面上卻全是悲傷:“侯爺怎可因為外人幾句話便給我如此定義?難道我還不如外人值得你信任嗎?”
“大差不差吧。”薛昱修淡淡道。
蕭問舟陰毒狠辣,蕭意綰也絕非看上去那般柔弱無害,他對她可沒有一絲信任。
蕭意綰:……
知道眼淚對他沒有用,她伸出兩跟粉嫩的指頭小心翼翼的捏住他衣袖,試圖攔住他離開。
“我真沒有說什么,不過是提了一句信王案,是我那繼母自己聯想到了繼妹。”
薛昱修低頭一看那兩根嫌棄的不行的指頭,氣笑了。
他忙了一夜,要不是記起早上回門之事,也不會騎著馬急匆匆的往蕭府趕。
衣服上是沾了些塵土,但這是為了誰?
真是沒良心的。
“你覺得我該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