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0章 超越光暗！雙生奧特曼的禁忌融合！（第3頁）

“不說話？”陰影發出刺耳的笑聲，“沒關系，我會讓你開口的。比如，先毀掉你剛剛找到的……那個‘錨點’？”

話音未落，下方戰場上那個被扭曲了情感、陷入狂躁的光之巨人，猛地調轉矛頭，將積蓄的毀滅性能量，悍然轟向了不遠處一個隱蔽的山谷！那里，是蕭刻感知中，幾個代表著“純粹生命”的微弱光點所在地——可能是這個時代尚未被卷入戰爭的人類村落。

這是一個陰險的陰謀。救人，就意味著要動用力量，動用力量，就會加速同化。不救，那么他剛剛感受到的那一絲人性的“重量”，便會蒙上塵埃。

沒有猶豫。

蕭刻抬起了手。

動作不快，卻仿佛牽動了整個世界的法則。

那足以蒸發山脈的毀滅光線，在抵達山谷上空時，前方空間仿佛變成了一面無限延伸的灰色鏡面。光線射入其中，沒有爆炸，沒有聲響，就像投入深潭的石子，只是讓那灰色的鏡面泛起了幾圈微不可察的漣漪，隨后徹底消失。

【同化進程：5。5%。】

代價微小，卻真實不虛。

“嘖，真是無趣的選擇。”【歡愉之主】嗤笑，“為了幾只螻蟻，值得嗎？”

蕭刻依舊沒有看它，他的目光投向了那片被保護下來的山谷。在他的感知中，那幾個微弱的生命光點因為劫后余生而爆發出強烈的恐懼、慶幸與希望。這些紛雜的情感波動，如同細微的電流，穿過虛無的屏障，在他冰冷的意識之海中，激起了一圈幾乎無法察覺的漣漪。

一種……奇異的感受。不同于力量增長的充實，而是一種外在的、被賦予的“聯系”。

“你不懂。”蕭刻終于開口，聲音平淡，卻像冰冷的刀鋒，“這不是價值的問題。”

他轉向【歡愉之主】的化身，灰白色的眼眸中，第一次映出了對方的輪廓。

“你以情感為食，卻從未真正理解它。你只知道它們的味道，不知道它們的……重量。”

“重量？”陰影不屑地扭曲著，“那不過是低等生命自我束縛的枷鎖！”

“是嗎？”蕭刻的身影驟然模糊，下一瞬，他已出現在陰影面前，手掌看似緩慢地按向對方的核心。

【歡愉之主】尖嘯著，爆發出滔天的精神沖擊，無數扭曲的狂笑、哀嚎、囈語如同實質的潮水涌向蕭刻，足以在瞬間摧毀任何心智。

然而，這些精神攻擊在觸及蕭刻周身那無形的虛無場域時，如同撞上礁石的浪花，盡數粉碎、消散。蕭刻的手掌，毫無阻礙地按在了陰影的核心。

沒有吞噬，沒有毀滅。

他只是將一股極其微小的、源自剛才山谷中那些幸存者“慶幸”與“希望”的情感波紋，如同植入病毒般，送入了【歡愉之主】的核心。

“啊——！！！”

陰影發出了絕非歡愉的、凄厲到極致的慘叫。那一點微弱、純粹的正向情感，對于以負面情緒為生的它而言，不亞于最劇烈的毒藥。它的化身劇烈沸騰、扭曲，最終“嘭”的一聲炸裂開來，消散在空氣中。

【同化進程：5。8%。強行解析并轉化外部情感波紋，消耗過大。】

蕭刻放下手，感受著體內因剛才操作而略微活躍、卻又帶來同化度提升的力量。他再次看向那片山谷。

拯救，帶來了聯系，也帶來了負擔。使用力量，加速同化，卻也驗證了人性并非毫無力量。

這矛盾，這掙扎，這每一次選擇所帶來的或沉重或輕盈的“重量”……或許，這就是“存在”的意義。

地底深處，生命紋章的共鳴似乎更清晰了一些。仿佛它也在回應著，這個行走于神人之間的特殊存在，所做出的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