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出電梯,就接到妹妹的電話。
“你到底在鬧什么?非要搞得我們這個家雞犬不寧嗎,爸媽都被你氣出病了!你快回來道歉。”
不是想象中的那種電話,我到底在幻想什么。我搖搖頭。
冷下了聲音,“我沒有在鬧,我只是覺得這一切該了斷了。”
妹妹笑出了聲,老調(diào)重彈,“什么該了斷了?我們家供你吃喝供你上好大學(xué),你生是我們家的人死是我們家的鬼,你憑什么覺得可以了斷!”
我反駁她,“現(xiàn)在又認(rèn)我這個女兒了?不是說我不是你們家親生的嗎?!”
妹妹見這次我玩真的,干脆挑明自己的目的,“你給我買的婚房,房本在哪里,剛剛?cè)ツ惴块g沒找到。”
之前為妹妹買婚房的時候,我看中了一套房子,地段好風(fēng)水好,本來打算全款買下的。
妹妹卻說家里為她的嫁妝花了很多錢了,實(shí)在騰不出手再掏錢買房子,但是沒有房子,又會在婆家面前掉價。
媽媽為了妹妹整天哭哭啼啼的,說對不起女兒,又怨恨我出國留學(xué)花掉了婚房錢。
我實(shí)在沒有辦法,看著媽媽妹妹紅腫的眼睛,答應(yīng)為他們付房子的首付。
我留了個心眼,靠自己的關(guān)系一番周轉(zhuǎn),房子只寫了我自己的名字。
現(xiàn)在,幸好。我為自己慶幸。
我沒說話,怪不得給我打電話呢,原來是想榨干我最后一點(diǎn)價值。
“從小到大你就這副德行,”過了好幾秒,我吐口氣,聲音出奇的平靜,數(shù)落著她,“好吃懶做、自私自利,跟李利祖那個自大的媽寶鳳凰男絕配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媽媽瘋子一樣的聲音,“余清歡,你個賤蹄子,憑什么說我女兒!你給我回來,給我女兒和女婿道歉!把我們家的房子還回來!”
“乞丐來要飯的嗎?這些年我為家里的付出還不多嗎?”我質(zhì)問他們,“余之語的嫁妝錢里面是不是有二十萬是我的?既然說到這個話題,那你們把錢還給我。”
電話那邊一片忙音,他們掛斷了電話。
多可笑啊,我居然當(dāng)了二十年的傻白甜!
現(xiàn)在,也該讓腦子里的水倒出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