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要去見蘇貴妃還是……”
李察沒說“瀾嬪”這兩個字,畢竟懷孕的妃子是不允許侍寢的,這是先前就留下來的規矩,便是慕蕭辭想,他也不敢明說。
不過誰都攔不住皇上,若是真的想,皇上動用自己的權利就好了。
反正也無人敢攔。
慕蕭辭當真被李察氣死了。
“不要把朕想得如此齷齪,朕乃天子,自然可以自己約束自己。”
李察點了點頭,一副“我懂你”的表情。
這下,慕蕭辭覺得解釋也是多余。
他咳嗽一聲,注意力重新放在正事上。
“上次朕讓你準備好的地圖,再拿出來。”
“陛下,你怎么又在想那日亭樓的事兒?奴才可是去問了一遍禁衛軍他們都沒有發現什么女人,陛下你忘記了嗎?”
先前,慕蕭辭確實懷疑過有人偷摸去了亭樓。
可后面調查了一番,禁衛軍說沒看到什么刻意的人,就連那日在宴席上,更是有人說酈箬瀾后面才離開的,之前都在偏殿,讓桂嬤嬤照顧。
那么大的宴席,身邊自然有禁衛軍把手,要是真的有人鬼鬼祟祟,早就攔下來了。
那時候,慕蕭辭還特地提到了一個人。
酈箬瀾身邊的貼身宮女,云曦。
李察后面也去查了消息,說是全程都在位置的,后來瀾美人喝醉后被派去御膳房取醒酒湯了。
那時候云曦等不到御廚做湯,著急之下給了一錠金子,御廚也是記得她的。
地方都對得上,根本尋不到慕蕭辭說的大膽妄為的女子。
這件事本來就這么算了,今日重新提起,李察只覺得眼前的皇上吃飽了撐的。
當然,他可不敢明著面說,現在也只能耐心勸導一番,試圖讓慕蕭辭打消尋找的念頭。
說不定是真的喝多了,出現的一場夢而已。
男人嘛,便是春夢一場也不奇怪。
可慕蕭辭卻堅信這不是一場夢,反復看著那玉墜,總覺得對方就在自己身邊。
“上次讓你去調查那個宮女,可是有消息了?”
“瀾嬪的宮女云曦?自然是查清楚了。”
李察如今已經記得云曦的名字和人了,自打吃了那八珍糕和泡好的熱茶,現在對云曦印象不錯。
“這姑娘也是苦命,母親是罪奴,在濱州的歌館給達官顯貴獻唱的,后來懷了孩子,又被賣了出去,最后在酈家做個家奴,云曦便是她的女兒,隨后跟酈大人他們一起入京,又成了瀾嬪身邊的丫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