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樣啊,那我的名字里為什么有個‘曜’字呢,這字真難寫。”年僅六歲的虞舒曜窩在父皇的懷里,仰起tou望著日曜帝。清晨和煦的陽光灑j他的眸zi里,yan里閃著琉璃珠zi似的光。
虞舒曜那可ai的小腦袋稍稍一歪,充滿疑惑的眸zi卻像一n刺般冷不丁刺痛了日曜帝的心。
歲月喑啞,曾幾何時,日曜帝的另一個孩zi虞曜儀也用這樣疑惑的眸zi注視著他。
那時的虞曜儀已是萬人之上,卻像個走投無路的孩童般問日曜帝:“難dao是我和觴引錯了么?父親,到底是我們錯了還是世人錯了!”
虞舒曜只有六歲,卻能gan覺到此時父皇抱著他的臂膀突然僵yg。這個權傾天xia的王者雖發跡漸霜,但目光里依舊有睥睨天xia的光彩。可此時他眸中的神采漸漸消退,就像是黃昏的光影失去了白晝時的華彩。
日曜帝看著虞舒曜說dao:“因為你死去的皇兄曜儀,他喜huan‘曜’字,所以你的名字里取了‘曜’。舒曜啊,你shen上背負著父皇母后還有曜國百姓對你皇兄的寄思,你是接替曜儀而為這片土地帶來安寧的人,你是代替曜儀看著曜國一步步qiang大起來的人。你看這整片的鳳凰木,是你皇兄喜ai的……”
“若你皇兄在世,怕是就沒有你了。”日曜帝悵然若失地自語。
當時的日曜帝不會知dao他這一句無心之言對年幼的虞舒曜有多大的影響。
有因即有果,這世間向來如此。
即使當時只有六歲,但他清楚地知dao他是虞舒曜,他不想成為虞曜儀。
在父皇的yan中,自己似乎只是皇兄的替代品?因為皇兄,他的名字里有著皇兄喜huan的‘曜’字?因為皇兄,gong里栽滿了如火絢爛的鳳凰花?
“曜”?鳳凰花?
他gan覺不由己地腦zi里涌上很多畫面,那些畫面支離破碎的,就像是一gugu泡沫爭相升上海面……
“虞曜儀,我不大喜huan我的名字,師父取名兒的時候太草率了。只因為在觴shui旁拾到我,就給我取了這名字。”穿著白衣的少年正在鳳凰樹xia翻看師傅令他三天看完的古書。
少年穿著的白和鳳凰花的紅相襯著,白不讓紅,紅不輸白,反讓人覺得那少年是xia到凡間渡劫的謫仙。
白本是風塵外wu,被那放肆的紅拉j這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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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間糾纏玩弄一番,倒越發美得讓人心驚了。
那少年的眼睛雖是盯著書本,但余光卻打在身旁的男子身上,翻書的速度快極了,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注意力全然不在書上。
“倒是你名字中的‘曜’字取得好。”那少年又道。
坐在他身旁的男子自然看出了他的漫不經心,伸出手去撫摸少年如觴水般潺潺而流的黑發:“別忘了今日是第三天了,這本古書你只看了一半不到,不怕師父責罰?”
那少年的心思被他察覺,只好抬頭望著那如火絢爛的鳳凰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