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觴引脖頸chu1的傷,再是兩人小指上被紅線勒chu的血痕。他知dao的,那是專屬于觴引和虞曜儀的記憶。
他低tou看著自己小指上那圈疤痕,在他年幼時父皇告訴他那是胎記。
而如今他覺得可笑,自己這副軀ti上為什么要烙上屬于他們的痕跡,何況現在已經不僅是軀ti了,那些莫名其妙的記憶正在潛ru他的腦zi,在未經他許可的qg況xia。
他覺著自己是張即將崩斷的弓。
偏偏那人又來了。
“你……我以為你睡xia了?!背咔鄇了營帳。
“為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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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這?”虞舒曜坐在案前,沒有抬眼看他。
尺青卻不由地將手中的經書往身后藏了藏。
“為了得到我軍機密?”虞舒曜朝他招了招手,示意他在自己的身旁坐下。
尺青心中頓時生出幾分不安來,不是因為虞舒曜的話語,而是因為虞舒曜不太尋常的行為。
但他還是走了過去,靠近他坐下。
“你已經知道了,我是竘弋的軍師。”
“我知道的遠不只這些,你要聽么?”
尺青略微慌張地轉頭看他。
虞舒曜順勢在他耳邊低語:“比如,你果然稱我心意。”
他頓了頓,“比如,我真想把你留在這?!?/p>
耳畔時不時傳來溫熱的氣息,尺青有些迷亂了。
他定了定神,“我是你的對手,是敵方的軍師,也不要緊么?”
“別當什么軍師了,跟我走吧?!庇菔骊讓⒆笫謹傞_,伸到尺青的面前。
尺青垂眸,靜靜地看著虞舒曜的掌心。
一切是那么相似,一切又是那么不同。昔日,他們也是這般敵對的關系,可那時的虞舒曜從不會對自己表現出半分情意。
畢竟,如今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副完全不同于自己的皮皇。而他,也把自己當成完完全全另一個人看待了罷。
良久,尺青說:“你能再說一遍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