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夜如同一張大幕,將整個鳳凰木林包裹著,讓人看不清是否有人在鳳凰木林中穿行。
“將軍,離那小樓越來越近了,如若我們繼續(xù)騎馬,這馬蹄聲會驚醒他們,恐怕到時我們很難行事。”席若升的手下表示了自己的擔(dān)憂。
“無礙,我不喜歡干那偷襲的勾當(dāng),若他醒了,正好讓我正面會一會他!”席若升用力一夾馬肚,讓馬跑得更快些。
“若升,這么多年過去了,你還是沒變,還是當(dāng)年那個剛正不阿的小將領(lǐng)。”
說此話者,是季縑。
她和席若升本是舊識。二十年前,他們跟隨虞曜儀南征北戰(zhàn),亦是虞曜儀的心腹,也是虞曜儀的好友。
今日下午她離開小樓之后,便回到鎮(zhèn)上,不想夜里碰上席若升一群人。
她當(dāng)下猜測,難道席若升這次從都城趕來是為了觴引一事?她感到事有蹊蹺,連忙攔下席若升,要他交代出此行的目的。席若升起初左右推脫,硬是不肯說出目的。季縑便搬出往日一同追隨虞曜儀征戰(zhàn)沙場的情分,他終肯說出原因,也向她說明了虞舒曜的真實身份。
原來那日自己所見之人竟是曜儀的皇弟虞舒曜!觴引究竟是謀劃著什么?
季縑放心不下,要席若升帶上自己一起去那小樓,席若升只好答應(yīng)。
“弓箭手準(zhǔn)備好!待會兒必須將犯人拿下!”席若升囑咐手下。
“是!將軍!”
季縑幽幽開口:“若升,你有把握能拿下觴引么?他的本事,當(dāng)年征戰(zhàn)之時你我可見識過了。”
“老實說,我毫無把握。”席若升轉(zhuǎn)頭看著季縑,“可他今日必須死!”
“若升,你我都明白觴引并無過錯,你果真要?dú)⒘怂俊?/p>
席若升目光堅定,“是!”
馬蹄濺起泥土和雨水的聲音越來越近了。
觴引知道,來者不善。
許是那皇帝按耐不住了,叫人來取自己的性命了罷。
觴引依舊從容不迫,端起酒杯又飲了一口酒。
這樣也好,讓我能有了你們的把柄,也就又多了一次留下舒曜的機(jī)會。
觴引的唇角扯出一絲狡黠的笑意。
狂風(fēng)大作,大雨不止。
一隊人馬和一個人正對峙著。
雨滴不斷地沿著屋檐落下,形成的水簾成為了他們之間的天然屏障。
觴引背靠在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