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與你何干?我告訴你,天下眾人唯獨你最沒資格說出這句話!”縱然沉穩如葉初空,此時也惱了。
他脫口而出:“當初若沒有觴引,何來的你!你的身軀,你的命,都是觴引給的!”
虞舒曜的臉色瞬間變了,他猛地站起,一把抓住葉初空的衣領,眼中寒光立現。
“把話說清楚!”
他能感覺到,那個陳在觴引與他之間的最大迷局即將解開。
葉初空頓了頓,終是嘆了口氣,繼續說道:“觴引苦心瞞你許久,我不想到頭來這一切只換來你的一句“與你何干”,就索性都同你說了吧。”
“觴引他,是九重天上天帝的棄子,剛出生時就被母妃放入天河流放下界,我的師傅恰巧在小樓旁的清流中拾到他,便把他領了回去撫養長大。”葉初空停了片刻,才繼續說道:“后來,他愛上了虞曜儀,不管不顧地愛上了他。”
虞舒曜覺得那四個字刺耳極了。‘不管不顧’,像不要命了一樣。
“前朝雖殘暴無道,可氣數未盡,虞曜儀強行改朝換代已是逆天而行,再加之……”葉初空看了眼虞舒曜,“再加之他生前征戰沙場,殺戮太重,死后是無法入輪回道的。”
葉初空始終記得那是虞曜儀死后的第七天,本是萬念俱灰的觴引突然沖出小樓,等他再回來時,身上的白衣已沾滿塵土。
屋外風雨交加,他慢慢地走著,用雙臂小心地護住懷里的那只陶罐。
他一步步走到師父的跟前,接著是雙膝觸地,撲通一聲,響得出奇。
“師父,救他,救救他吧!”
清濯道人看得通透:“傻徒弟啊,人死了是救不回的,他靈魂俱滅,即使你拿了骨灰要替他重塑肉身,他也不可能是你要的那個人了。”
觴引眼光渙散,幾欲倒地,可嘴里還是不停地喃著“師父,救他,救他”
那一刻,清濯道人知道,這回他要救的不僅是虞曜儀,還有觴引。虞曜儀消失了,觴引也許也活不成了。
就為他編織一個假象吧,虞曜儀還在的假象。
“你起來,我這有個法子,你姑且試試吧。只不過,你不得不和九重天上的那些家伙打打交道了。”
☆、大喜大悲
葉初空從回憶中清醒,“觴引向來對天上的那群神靈嗤之以鼻,可那次他卻卑躬屈膝地向他們要來了黃泉散,這種散與骨灰混合后的確可以重塑肉身,不過還需要一名寄主將兩者煉成內丹,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寄主會替你嘗盡重塑肉身之苦。每一個日出之時,寄主先有四肢齊斷、五脈皆碎之痛;每一個日落之時,寄主再嘗筋骨娃合、皮肉粘連之苦。而這種幾近滅頂的劇痛,需要反反復復八十一天。”
“而這名寄主,本是你母親最為合適,可觴引愛屋及烏,便自愿受了這八十一天的折磨。待內丹終于煉成之后,他才將其送回到母胎中孕育。最后,你終于降生。為何每至虞曜儀忌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