觴引無力點頭。
“觴引,我不明白。你費了這么多氣力就是為了讓虞曜儀回來,既然虞舒曜本就會漸漸想起前世的事,你為什么要在他年幼之時強行封印?待他想起了,他就和前世的虞曜儀一樣了啊。”今雨還是不解。
顧淺莞終于忍不住說了一句:“傻子,是不可能一樣的。”
“恩,是不一樣的。”觴引喃喃自語。
虞舒曜十二歲時,他鬼使神差地施法封印了那段記憶。當時,他并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。
今時今日,他后知后覺。
只不過是因為自己不想讓虞舒曜知道自己和虞曜儀的往事罷了。他想要的,是一個無關前世的重新開始。
對,他期許舒曜愛上的是一個全新的自己。
就像舒曜希望自己愛上的是一個無關曜儀的全新的他。
難怪,那時師父會這樣問自己:“觴引,你需想一想,對他,究竟是上一世得不到的執念,還是這一世真切的迷戀。”
舒曜,此刻的我終于懂了。對你,是迷戀不是執念。可是,我懂得太遲了。
觴引眺望著遠處的中軍大帳。那里,已是他再也無法踏足之處。
“你們留在這,若舒曜出了什么事,盡快告知我。”
當然,他若能平安順心,便是最好。
作者有話要說: 快完結了
☆、無家可歸
西北的雨季來了,兩國的軍隊進入休整期。觴引決定不再見虞舒曜,也已經堅持了三日。
“殿下,這是都城送來的信。”冬亭恭謹地把信封放至案上。
虞舒曜站起身來,不看那只孤零零的信,從幾案的另一處端起一疊厚厚的信封交到冬亭手上,“按照慣例,將這些信一家一戶地送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
冬亭一直覺得奇怪,殿下堅持為死去將士的親屬寄去感問信,卻從未回過那封來自都城的信。他有些好奇,到底是誰堅持給殿下寄這沒有回音的信?
不過再好奇,他也不會問出口,畢竟殿下不喜歡他人干涉他的私事。
冬亭退出營帳后,虞舒曜將幾案上那封信拾起,緊緊握住許久。
信封上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墨跡。
不知怎地,今日的他無法像往常那樣直接把信丟進匣子里,心底似乎有一個聲音告誡他,這次的信很重要。
可轉念間虞曜儀的記憶又浮上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