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究還是被他尋到了。
虞舒曜強壓下那股痛感,飛身下樹,立于觴引面前:“怎么?”
觴引也不回虞舒曜的話,只看著虞舒曜。那眼眸里像是有個深谷,各種情緒在里面交匯雜糅好似一股漩渦,又像匹脫韁野馬馬上要沖出眼眸。
虞舒曜看著那雙眸子,自然感覺出觴引與平時的不同,只是觴引不回答他的問題,他便也接不下話,只好轉身走向小樓。
明明很痛苦,卻不愿在自己面前坦露么。
“你何必再裝下去!”
一語道破。
虞舒曜微微詫異,沒料到觴引居然知道這個隱藏了十幾年的秘密。
“舒曜,我全都知道的。所以,你無需在我面前偽裝。”
觴引的語氣竟帶著些祈求。
“你如何得知?”
觴引望著他的背影,一步步靠近虞舒曜:“你十二歲那年,我藏身于摶云宮內,看著你那么痛苦。你在曜儀的祭禮上刻意不表現出來,可是旁人沒有發覺不代表我看不出來!”
是啊,觴引總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自己。
就讓自己放肆一次罷。
虞舒曜轉身,那眸中的笑意還未消散。他上前拉過觴引,吻住了觴引的唇。
觴引驚怔,萬沒有想到虞舒曜會吻自己。
只是,舒曜的唇,和自己的一樣,很涼。
他知道上次在小巷里虞舒曜給自己的那個吻,無情。那么這次呢,這個吻是否有情……
凄風苦雨濃霧,也抵不過這萬般廝磨。
原只是兩唇兩抵,觴引也不敢去祈求更多。不想這時的虞舒曜與他親吻時不像平時清冷禁欲的模樣,竟張狂地輾轉于觴引唇間。
觴引垂下眼簾,不去想真情假意那般令他無趣的事,只管與舒曜的唇纏綿。
上回滴落在兩人唇間的是觴引的苦淚,那吻自然變得澀然凄苦。只是這兩人偏偏不肯放過彼此,偏偏讓彼此被這凄苦之感折磨,誰也不肯罷手。
而這時落在兩人唇間的則是微涼的雨滴,唇齒輾轉間如飲下清泉般自在清暢。
氣息紊亂,方才停下。
虞舒曜用沾著些雨水的額頭抵著觴引的額頭,語氣中帶著少了平時的冷淡:“找了我很久?”
這句話頓時將觴引壓抑著的恐懼和絕望全部引了出來,他是真的害怕了,害怕虞舒曜有什么意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