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畏無懼,他直視著出征在即的虞曜儀,用刀尖刺進自己的右頸:“帶上我!”
已經有血從刀尖處擠了出來。
虞舒曜記得,葉初空說觴引愛虞曜儀愛得不管不顧。
虞舒曜也終于明白,觴引被自己問及頸間那道疤的來由時為何支吾。
漫天花火一瞬綻放,一瞬散去,在一片迷離之中,虞舒曜嗅到了冰冷的鐵屑味。
耳畔不再有自由的風,這種令他感到窒息的氣味占據了所有的感官,通過鼻腔來到了他的皮肉之中,再融到全身的血液里。
難受得讓他退出了方才邁入的那片境域。
大起大落,大喜大悲,他與他總是這樣。
終于,他從夢中掙扎出來,陡然看向幾案處。
正值破曉時分,微冷的白光打進來,那抹如皎月般的背影不知何時離開了。
天剛剛亮,今雨一出營帳就撞見了正在外邊候著的顧淺莞。
“你別躲著我。”她堵住今雨的去路。
“我沒有。”
“那這大半年你為什么不來找我?”她朝他邁進一步,今雨忙不迭往后退了退。
“那現在見著了你為什么不同我講話?”她再近一步,他又退一步。
顧淺莞偷瞄著今雨那副低著頭耳根卻紅了的模樣,還得強忍住笑意,不讓自己的氣勢弱下去。“你為什么不敢看我?”
今雨像是攢足了勇氣,猛地抬頭直截了當地回答:“娶你的人不是我。”
這下換做顧淺莞的耳根紅了。“我、我……你這人……”
她突然結巴起來,一時間想說的話太多了,可又覺得要將這些講清楚需要好長好長的功夫。最后,她用手指彈了彈今雨的腦門,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。
“傻子。”
“昨晚你和他還坐得那么近……”今雨委屈地用手摸了摸方才被她彈過的腦門。
顧淺莞見他白皙的腦門上多出了一片紅,頓時過意不去,拿手指在那里輕輕地打著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