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舒曜立于繪滿鳳凰木的拉窗前,氣質高華如霧中之月。
亦真亦幻,孤舟殘月。
那是他的舒曜。
“虞舒曜,你終于來了。”
“你費盡心思,我自然得來。”
疏離淡漠,話中言冰。
觴引直視著虞舒曜,“所以,你成婚了么?”
“我和她尚無夫妻之名。”虞舒曜的回答讓觴引安心。
可虞舒曜偏不甘于讓觴引心安。
愛情,從來都是一場博弈。
虞舒曜的嘴角微帶戲謔:“若有了夫妻之實呢?”
平地驚雷,凄風楚雨。
“虞舒曜!”
觴引猛地用全身的力氣喊著那人的名字,兩手緊緊地錮住虞舒曜的雙肩,眼里早已狂風暴雨。
“虞舒曜!你明明知道我愛慕你!”
這是觴引第一次向虞舒曜表明自己的心意。
“那就停止你口中的愛,你我都會好過些。”
虞舒曜輕松掙脫出那人的禁錮,雙肩已恢復自由。
觴引悵然若失。
呵,這么多年過去了,他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,至少在回應他的愛上沒有變。
當年,你要我和你相忘于江湖。
如今,你還是說出了相似的話。
可是沒辦法啊,曜儀。我也沒變,我的答案還是和當年一樣。
“虞舒曜,我做不到。所以,那就讓你我都不好過!”
愛到極致,人終成麾。
“虞舒曜,我要我們都不好過。”觴引平靜地對著虞舒曜說。
明明把話說得那么決絕,可觴引的眼里卻注滿絕望和無助,像孩童般脆弱。
讓人想去環抱他。